這是一個地下宮殿。
一路被兩個大漢侍衛架下來,淩司夜可是記得清楚來路。
此時,他正躺著冰涼涼的玄鐵地板上,假寐著。
等了良久,卻都不見來審他的人。
索性也不管那麼多了,一整日的打鬥,確實是累了,唇畔輕抿,就這麼放鬆了下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聽到了說話聲,這才迷迷糊糊地醒來,也該是迷藥退去的時候了。
“醒了?”一個冷傲的聲音同頭頂傳來,隨即,一隻腳便踩在他側臉上了。
是個男子,應該是那女子口中的幽夜了吧。
淩司夜可是一直記著這個名字的,幕後之主退居下人的位置,主座上坐著的卻不過是個傀儡。
這樣的把戲他早就玩膩了!
“嗯,醒了。”淩司夜淡淡說到,聲音很低。
男子這才退開來,隨即兩名侍衛便將淩司夜攙了起來,架在一旁的鐵架上,雙手手腕牢牢扣住了。
淩司夜瞥了前麵主座上那男子一眼,視線緩緩朝左邊移過去,卻隻在他身旁那女子身上停了須臾,便可是自顧自在地打量起這整個地宮大殿來了。
比如他的無淚地宮似乎還亮堂了點,不那麼陰森森的,四周的侍衛也少了很多。
他就這麼徑自打量著,完全沒有把前麵那一男一女放在眼中,更不會先開口說話了。
同他的淩妃娘娘一個性子,不管自己出於劣勢還是優勢,從來都是不輕易先開口的,就等著別人先問。
“嗬嗬,你不好奇這裏是哪裏嗎?”那主位上的男子終於開了口。
“知道了,又怎樣?”淩司夜反問到。
“嗬嗬,最後一關失敗,從此你便要在競技場裏擔任競技師。”男子說到。
“不用提醒,這規矩裁判早就說過了。”淩司夜說到。
“你就不好奇自己怎麼失敗的?”男子又問到。
“敗了便是敗了,知道了能再來一次嗎?”淩司夜反問,意味深遠地看了一旁的女子一樣。
女子竟是低頭,眸中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羞赧。
“你倒是第一個不好奇的。”男子亦是笑了。
“你倒是個會笑的傀儡。”淩司夜卻是冷笑,眸光一閃,兩道憑空出現的劍氣輕易便斷了手腕上的玄鐵鐐銬。
男子顯然大驚,一下子站了起來,而一旁的女子亦是驚了,連連退了幾步,四方的侍衛一下子圍了過來,更是書名黑衣侍衛憑空出現一般,護在了女子身前。
“不想死的退開!”淩司夜冷冷說到,眸子的笑意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女子終於開了口,一揮手,四麵八方所有的侍衛便朝淩司夜齊齊襲擊而來。
淩司夜卻是看都不看四周一眼,冷玄劍出劍鞘,錚錚聲響之間,不再是原本冷藍色的光,而是紅黑之光相交,不過幾個橫掃,且不說那些侍衛,就是四周的所有擺設都消失殆盡,仿佛發作灰燼一般,隻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粉末飄散而下。
男子瞬間癱坐在主位上,驚得目瞪口呆,女子愣愣地站著,動彈不得。
以這男子的修為早就能上幻界了!
是她癡心妄想想留他在圓效力了!
淩司夜冷冷掃了癱在主座上的那男子一樣,那男子竟是覺得地滑了下來,看淩司夜戰戰兢兢,傀儡的嘴臉一下子便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