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奴宮魔塔都被四色流光包圍住了,根本無人出得,隻要一觸碰到這些流光,白素便知道。
而此時,她同淩司夜一樣,都注意到了空中那懸浮著,緩緩朝魔塔後麵而來的青銅匕首!
太虛便就在那裏了。
竟是看不到他的身影,連同小夜的身影都看不到,他到底對小夜做什麼了!
夫妻倆,無需多餘的話語,身影一掠,出現在了這匕首兩側,齊齊一掌擊打而出,隻是,瞬間被彈了回來,仿佛是一股可以把他們的修為吞噬掉的能力,而白素那早就纏繞在那青銅匕首上束縛之繩又一字呈現,斷裂地支離破碎。
淩司夜護著白素,身子重重撞大魔塔後門上,一口鮮血瞬間溢出,濕了白素那蒼白的臉。
“素兒,守著這裏,他想帶兒子入墮魔之地。”淩司夜低聲說得。
白素點了點頭,一抹臉,手上盡是血跡,這才清醒,急急轉身見淩司夜口中的鮮血不斷溢出,頓時慌了。
“不礙事,打不過,咱就守著!”淩司夜笑了起來,原本還後悔著對太虛太過輕心,如今看來,即便一開始懷疑都沒有用,這家夥太強了。
“小夜他到底怎麼了,那孩子不會睡那麼沉的。”白素急著,看著太虛的身影緩緩出現,手中的孩子亦出現了。
“用一個孩子來拯救這片僅存的大陸,值得的。”太虛淡淡說道,看白素和淩司夜這般狼狽,心下亦是不舍著。
“憑什麼?!”白素支撐著站了起來,厲聲問道。
“就是,憑什麼?”
一樣淩厲的聲音傳來,是漣俏。
七魔七煞也都到了,紛紛落在了太虛身後!
眾人皆是大驚著,不知道眼前這青銅色的幽靈究竟是人是鬼,還是魔!
而寧洛臉上沒有多少神情,視線卻不離太虛。
他明白了,同漣俏一樣看到地上那張紙人便明白了,原來太虛一直就以替身之術活著的!
他不過是一抹孤魂,這便可以解釋了之前所有的疑問了!
不是血族之人,卻可以永生不滅!
“你到底是誰!”玉邪厲聲,手中已經握緊了菱形玉石,所有人都來了,除了照顧著小夢生的林若雪。
“道長,墮魔之地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非得這麼為難一個孩子?”寧洛終於開了口。
“什麼?!他是?”烈焰一臉不可思議。
太虛麵對眾人的質問,有些怯,隻是時間來不及了,他必須盡快入墮魔之地,不能再心軟了!
正轉身,白素卻持淩司夜那冷玄劍正正刺入他的腹中。
頓時,眾人皆怔了。
隻是,太虛根本毫發無傷,就這麼穿過那冷玄劍,穿過了白素,抱著小夜,朝淩司夜走去。
“師父,你給俏俏一個理由!”漣俏重重跪了下去,一直忍著的淚終於流了出來,她想過什麼多多師父背叛大家的情景的,她心裏根本不比寧洛相信師父的,隻是,從未想過會是這樣,會波及一個無辜的孩子!
他究竟想做什麼?!
太虛急急轉身,一臉的糾結和猶豫,最怕的還隻這徒兒的眼淚和質問了。
白素亦是重重跪了下去,道:“不管你要做什麼,多少代價我都原因付出,隻要你把孩子還給我,我已經失去兩個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他了。”
十月懷胎,何其容易,何況小夜一直就陪著她做過最艱難的日子。
從血影入心魔,到心魔階罹難,一切的一切,都是小夜陪著她的!
這個孩子雖然才剛剛滿月,但留給她太多太多的回憶了!
仿佛就陪了她好多年一樣。
太虛一下子急了,連連後退,不知道如何是好,而淩司夜一直盯著他的手,就趁著這一刻,撐著撲了過來。
無奈,又是穿過了太虛的身體,重重跌落在地!
“主子!”雲容大急,連忙上前攙扶。
而此時,太虛同小夜的身子都越來越單薄了,變得透明,他不得不進去了。
一步一步朝淩司夜走來,淩司夜卻根本沒有辦法,尋不到他的真身,根本奈何不了他!
這麼千百年了,真身怕是早已腐化了。
“太虛道長,你不是男人!”
突然,無情大聲喊到!
太虛一怔,所有人亦都怔住了。
“你讓我瞞著大家,說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說動沒做道,那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來彌補你自己失誤,你也不怕人恥笑?”無情又是厲聲問道,手中黑龍長鞭狠狠一甩,朝太虛打來。
這一回太虛卻是躲了!
似乎有所忌憚這黑龍長鞭!
“他怕這鞭子!”漣俏急急說道,這黑龍長鞭是神器,難怪太虛會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