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葉澤晨薄唇微動,終於念出她的名字。
“嗯,我在。”雖然剛睡醒,還摸不著頭腦。
“我媽/的墓,被人挖開了。”
葉澤晨的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下子將蘇小念的最後一點睡意也弄沒了。
他說什麼?
他母親的墓,被人挖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小念驚愕的睜大眼睛,誰那麼膽大妄為?
“想必是葉雙雙的人,對最近的事,給我的一些警告!”
說這話的瞬間,葉澤晨涔薄的唇噙著冷酷入骨的笑意!
她以為……這次的事,他就真的會算了嗎?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送葉家一份大禮了,畢竟……
上麵的位置坐久了,也該給下麵的人挪一挪了!
看著葉澤晨的表情,蘇小念在心裏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翌日,陰,秋雨綿綿。
這是J城半月來罕見的陰雨天。
蘇小念看著站在被損毀墓地前的背影,伸手將黑色大傘撐在葉澤晨頭頂。
昨夜葉澤晨*未睡,最後翻身下床去了陽台抽煙,直至天亮。
她翻來覆去也是*無眠。
毀人家墳,即便是衣冠塚,這行為也極為陰損下作。
要放在過去,償命都不為過!
天剛亮,葉澤晨就要來墓地,蘇小念索性也收拾了收拾,跟他一塊來了。
一路上,雖然已經預想過情況有多麼糟糕,但當親眼看見,蘇小念還是在心裏頭倒吸了口冷氣。
不大的地方竟無一處完好。
上等黝黑泛亮的大理石被砸的稀碎,就連之前蘇小念看過的照片,也落在地上,被踩的髒汙。
從頭到尾,葉澤晨都沒說過一句話。
周遭像與世隔絕一樣,陰沉與壓抑在葉澤晨周遭油走,似乎還泛著比這外溫還冷的涼氣。
蘇小念知道此時多說無益,隻是給葉澤晨撐著傘。
他天生就比她高出一大頭,兩人下車時又隻帶了一把傘,蘇小念幫他打,自己大半身子就落在外麵。
天越來越陰,雨也越下越大。
突然,葉澤晨動了。
“找人來修繕一下吧。”見他動了,蘇小念才開口說話。
聽到聲音,葉澤晨轉過身來。
今日葉澤晨全身素黑,那雙幽深的眼也黑漆漆的,叫人摸不著心思。
隻是就這樣瞧著蘇小念。
他站了多久,蘇小念就跟著站了多久,外溫這麼低,一張小臉凍得發紅,嘴唇也跟著發紫。
更何況身上有大半都被雨水澆透。
“她是在警告我,別忘了我的身份。”葉澤晨伸手將頭頂的傘舉正,讓傘扇完全遮住她。
低沉磁性聲音裏的陰冷,比這外麵溫度顯然還更低幾分。
蘇小念環顧四周,心底發沉。
葉雙雙做這樣陰損的事,也不怕有報應。
“不需要修繕,我等下派人會守在附近,我要的,就是它維持原狀!”
“你想把事情鬧大?”蘇小念一琢磨,便隱約懂了。
葉澤晨雖沒再回答,但冷冷笑容卻是越發的意味深長……
從墓園出來,葉澤晨直接帶她回了別墅。
蘇小念剛從車上下來,人已經被他整個打橫抱起,驚的睜大眼睛,被風一吹卻又凍得縮回他懷裏。
別墅平常隻有保潔隔兩天來打掃一次,其餘時間都沒有人。
外麵雨大,兩人身上衣服都濕的差不多。
葉澤晨是男人還好,可蘇小念明顯凍得不行,即便進到別墅裏也還是瑟瑟發抖的。
將控製地暖的中央係統打開,進口胭脂木的地板紋理漂亮,光可鑒人。
葉澤晨直接將蘇小念抱上了二樓,一同進了浴室。
花灑打開,熱水從天而降!
下一秒,蘇小念同時被他給堵住了口。
這次,與哪次都不同。
這吻來的是又急又促,那張嚴肅端寧的臉上鮮少露出脆弱。
浴室裏很快白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