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翽宸勉強扯扯嘴角,當場石化。這是唱一哪出啊?!
衾咫璺不管石化的某人,繼續口若懸河的說道:“祖宗!大俠!放了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對了!還有我那偏癱夫君。全家隻靠我一個人吃飯啊!啊!蒼天就是如此不公啊!為什麼我的身世如此“可憐”?我生在了一個貧窮的小家庭裏,家裏一年四季吃不飽穿不暖。好不容易嫁了人,誰知是個白眼狼,在外麵朝三暮四,成天和鄰居家的王寡婦“暗送菠菜”(暗送秋波)。他還好賭,輸了錢回來還管我要。那一日輸了錢家裏實在沒錢了,他就被放高利貸的人打成了偏癱!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嗚嗚嗚嗚……我今日看大俠你一身正氣……啊,呸!不是,我是說今日我看祖宗你一身正氣,便知道你是個大好人!看在我這小女子也不容易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唔——啊!唔唔唔……”衾咫璺哭得那叫一個“暴風驟雨”拿湛翽宸的衣角不斷的擦拭著“眼淚”,還是不是“噗”的一聲擦一把鼻涕。(某馥:哦!my—god!我的上帝!我的耶穌!偶的小心肝承受不了如此的摧殘啊!!!救世主啊!看在我天天燒高香的份上,讓我去吧!!!)
湛翽宸實在是已經詞窮,如此的女子,生平還是頭一會見,湛翽宸感到衣角的濕潤,嘴角想要抽搐~這個丫頭真是~真是……打她?可能嗎?!
“你出去。”半晌湛翽宸憋出了一句話。
衾咫璺欣喜若狂,知道已經奏效了,便立刻“唰”的一聲又站起身來,仰天大笑:“啊——哈哈哈哈……美男,再會!我先回去睡個回籠覺先!”說著大搖大擺的踏出房門。
你想問為什麼湛翽宸就讓她走了?哈哈,很簡單啊!他的衣服上是標準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他不得趕快換衣服?怎麼地?衾咫璺再看看免費美男春光圖?
衾咫璺對自己的這一招“暴風驟雨”相當地有把握,屢試屢爽。哼著小曲兒就撤離了“前線”。(衾咫璺:為什麼是哼小曲?馥同學:怎麼地?你還想去狼嚎?衾咫璺:我不要哼小曲兒!我要哼大曲兒!我要哼碩大無比的曲子!!!!!馥同學:我已詞窮,我已無語……衾咫璺:都詞窮了,哪來的語?!再說了,你不是話挺多的嘛?!這也叫無語?!某馥:……)
“真是夠怪的!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會陰險毒辣,一會瘋瘋癲癲,一會又……挺調皮可愛……”湛翽宸愣了一下,甩了甩頭。一邊說著一邊換衣服,思考著下一次要不要穿顏色深一點的睡袍啊……汗……
換了衣服,湛翽宸抬頭看著月光,眼眸中露出一絲笑意。
月光直瀉下來,灑在精雕細琢的木桌上,泛著幽幽的光澤。
擺好紙筆,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水墨畫出現在湛翽宸眼前。
月光照映著桌上水墨未幹的畫卷,一幅幅畫中都是同一個女子——調皮、可愛、陰霾、傷心、高興。一種種神韻表情畫得如真人般惟肖惟妙。
畫中的人,讓人不禁想起所有能形容美麗的詞語,但似乎所有的詞都不夠形容她的美,於是就什麼詞也想不出,剩下僅有的意識就隻能感歎她的美。她看起來並非單純,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妖嬈感。她的水眸裏給人的感覺並非清澈無比,卻又似迷宮般深邃魅惑。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魅惑人心,若無底洞般讓人深陷。
看著被月光照亮的畫卷,湛翽宸嘴角提起,若溫暖的春風般溫柔。但立刻便有皺起了好看的眉,為什麼自己會畫她?搖搖頭想要撕掉,但是雙手似乎被定住了般,不聽大腦使喚,久久,不能落下手。
歎了一口氣,將一幅幅畫卷收好,走到一幅山水畫前,將畫取下。敲了敲牆壁。許久後一扇暗道的門緩緩開啟。
將畫拿進暗室掛在暗室那雪白色的牆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走了出去。關上暗示的門,將山水畫掛回原處,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就讓這種感覺也和那畫卷一般深藏起來好了。
湛翽宸殊不知,今日的這一舉動,會成為他以後的一個習慣——每次見了她之後,傷心思念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畫起她。
命運始終注定,她是天帝的人。就算他苦苦軟禁她,她始終會是天帝的人。即使來世成為他的人,卻始終,不會在一起。陪伴他到最後的隻會是是一幅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