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石上,斬妖閣中。
北落南山看著楊清兒笑了一笑:“清兒,扶戲要是知道你有了身孕,指不定得有多開心。”楊清兒臉上飛起兩片紅霞,不知如何措詞間。風行烈背著水雲間一身黑色勁裝踏門而入。
此時的風行烈就好比韜光養晦隱藏在劍鞘中的利刃,一雙眼睛散發出已然出鞘,逼人膽寒的寶劍鋒芒。北落南山仔細打量幾眼,哈哈大笑:“果然不負為師期望,你終於得證金丹大道了。為師這裏還有個好消息說與你聽。”
風行烈少了些許當初的鋒芒畢露,多了一絲沉穩。輕聲道:“不知何事值得師尊如此高興。”
“清兒有了身孕,你說這值不值得高興。”風行烈怔住,心裏不知是愧疚還是歡喜。
段天誠嚇得額頭冒出豆大汗來,小鳳凰哈哈一笑,一個水火太極圖放出把個段天誠打得摔倒在地,循著空氣中淡淡血腥味往廂房走去。
段天誠懷中墨陽劍散發絲絲光芒。再看段天誠,緩緩眯開眼睛心中竟有了一絲愧疚,沒想到倒頭來卻是姬九天幫忙煉製的墨陽劍救了自己。禦氣徑直飛往玄華派山門。
小鳳凰回頭一望,知曉是有人去搬救兵了。自覺天虞島不可久留,急忙一腳踢開廂房。姬九天就躺在桌上,懷裏還抱著甘露。小鳳凰譏笑一聲,掏出白皮葫蘆對準姬九天二人念起咒來。
姬九天身上土黃色光芒閃現起來和葫蘆白光抗衡。小鳳凰輕咦一聲,不知道這是熊義元魂珠護體。輕聲道:“難道這姬九天是那最差的體質,不管了。陰陽相濟,水火交融。急急如無極高真律令!收!”
熊義散發出的光芒越發黯淡,隨著小鳳凰又變幻了個手訣。姬九天同甘露在光芒中越變越小一起被吸到葫蘆中。小鳳凰擦了擦額頭細汗,拿出一顆藥丸往嘴裏一扔,施展開身法來掠出龍津山莊,躍入河中。
段天誠到達玄華派山門時已經是傍晚了。玄華派;九閣六峰,其中天府閣、斬妖閣、聽雨閣立在正中的鎖妖塔附近,又以守護鎖妖寶塔的斬妖閣立在鎮妖石上與鎖妖塔最為接近。
今日當值守山弟子本不是風行烈,風行烈卻說自己閉關三月有餘想必門中新入弟子略有微言,應該做點什麼。北落南山哈哈大笑,似是對他要去守山門很是覺得好笑。
望南鴻靠在山門閣樓之上呼呼大睡。貌似玄華派裏除了北落南山和燕未歸,其餘大小頭頭都有懶病。何流兒與曹溪二人剛入玄華派,資質一般自知在玄華派中難以熬出頭來。也不知他們哪裏聽來的消息,得知望南鴻這個守山長老是門中高人,於是二人這一陪望南鴻守山門就是大半年,卻天天看著望南鴻睡覺。
曹溪整天眉頭皺著,心想在這吹了這麼久冷風。哪有什麼好守的,難道玄華派山門還有人敢闖不成。若不是望南鴻這大半年來也傳了他們幾記仙法,說不得曹溪早已不辭而別。
曹溪翻了個身子,看何流兒像根木樁一樣直直立在閣樓看著山門之前的崇山峻嶺,懸崖峭壁。咧嘴取笑道:“何流兒,躺下歇會吧。”
何流兒剛想回話,又急急抽出腰畔鐵劍。曹溪嚇了一跳、急忙爬起喝道:“來者何人。”
段天誠負傷禦氣,飛了這麼久早已不支。隻得說出一句:“快去龍津山莊救姬九天。”話聲一落栽下山崖,咻的飛過一把湛藍長劍卷著段天誠落在閣樓之上。何流兒一臉憧憬,曹溪嚇得坐地不起,驚懼難動。
風行烈隨後趕到。一手拎起何流兒,喝道:“他剛才說什麼。”
何流兒見風行烈一臉煞氣,駭的不敢說話。旁邊的曹溪恢複過心情來,腆著臉笑道:“回師兄,他說快去龍津山莊救姬九天。”
風行烈輕蔑的瞥了曹溪一眼:“哼,最近這兩年招收的弟子越來越不成氣候了。似你這等小廝性子也配守衛我玄華山門?”曹溪頭低的更底,眼中一抹怨毒閃過。
風行烈禦起水雲間破空飛去,空中傳來他的笑聲:“望師叔,師父那裏就拜托你了。”
何流兒這才看了看望南鴻,卻見這守山長老還在呼呼大睡呢。
風行烈一路心情不能平靜,心裏不停念著、原來二哥沒死!原來二哥沒死!水雲間破空飛去,龍津山莊附近的凡人感覺天上下起雨來,那卻是水雲相間的更高境界了。
風行烈看著龍津山莊之前的廣闊大江,憤道:“該死,莫非去了騰龍渡。”當即擲出手中水雲間,水雲間落在大江之中,兩側江水翻滾而上。以水雲間為中心形成一座由水流凝聚的冰晶大船。風行烈躍上高船盤腿坐下,扔出玄華派弟子令牌。口喝一聲:“過往英魂,聽吾號令。尋本朔源,搜羅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