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隻手搭在袁成傑的肩膀,一隻手繚繞袁成傑耳邊的頭發,這時,屋頂傳來說話聲:“茵茵不得無禮,讓客人上來!”武茵茵依然笑著,鬆開了手走下樓去,袁成傑摸了摸耳邊,來到了屋頂。
武玉魁這時已經站了起來,背身看著遠方一點黑影漸漸變大。袁成傑還沒開口,武玉魁道:“桌上上好的關外茶,請用!”袁成傑看了看杯子,沒有動。
“此次武林同道前去悔天教討伐,實是什麼收獲也沒有,折損數人性命不說,還弄的多派自相殘殺結下仇怨,唉!我天蒼派早知不淌這趟渾水!”
武玉魁回過頭看著袁成傑,仿佛要從狡猾的眼神中看出什麼,半晌,武玉魁笑了笑:“天蒼高徒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悲天憫人了,什麼收獲也沒有麼?你派本是想要什麼收獲?”
袁成傑依然在笑,笑了半晌,道:“寶石黃白之物倒是取來不少,我知道客棧的規矩,本店內發生的事情是可以用錢打聽來的!”說著袁成傑向下揮了一下手,本在照料馬的年輕人從馬上扛著一個布袋來到院子當中,布袋看起來相當沉重,隨手翻起布袋,在陽光的照耀下,布袋裏的東西發出耀眼的光芒,七色紛呈,絢麗無比。
武玉魁用扇子擋在眉上,隻見布袋裏珍珠瑪瑙寶石古玉一應俱全,這一袋當真是價值連城,世上少見。
袁成傑看著武玉魁,道:“黃白之物也甚多,老板可是要看看?”武玉魁哈哈笑了幾聲,道:“不必!我信得過你!如此多的寶物,不知你想打聽本店何事?”
袁成傑道:“上個月下旬至月末,悔天教定有人路過此處,不知……!”袁成傑想了一下:“不知有多少人?這些人從客棧帶走多少幹糧和水?”
武玉魁頓了一下,道:“如果是這件事,珍珠瑪瑙半袋即可,我那小女喜歡!”回過身走到袁成傑身後附在耳邊道:“上月十九開始,七十一人分三批進入客棧,隨來隨走,最後一批是二十四進入客棧,隻有一人!”
袁成傑扭頭問:“隻有一人?誰?”武玉魁並未直接回答,接著道:“第一批共四十四人,赤手空拳十六人,背負長劍十五人,持刀十三人”
袁成傑奇怪武玉魁說得如此流利,仿佛事先知道自己要問什麼。考慮武玉魁看人極準,想好說辭也未可知,但此消息也無實際價值,武玉魁接著道:“在本店帶走烤羊六隻,幹糧一百斤,水十二桶!”袁成傑大概計算靠這些東西能走多遠,進入中原領地,耳目眾多,悔天教輕易不會落腳酒店客棧。
武玉魁接著道:“第二批二十一到達,比我想象中要晚一天,長劍五人,扇子二人,另十人沒有武功!挑夫雜役居多!還有九人未下馬車!”袁成傑沒有多問如何得知車上有九人,還在等著武玉魁說話,武玉魁走回茶台邊端起杯子。
這時,客棧後院人身嘈雜,二人往下一看,天蒼派的馬車旁圍了許多人,還有客棧夥計,安洛也在車邊,臉色鐵青,心中一驚:“不好!”回身一看,武玉魁一道影子已從樓梯閃了下去,竟未瞧出他的身形,袁成傑知道武玉魁功力定然不弱,但未料到如此之高,連忙下樓繞至後院。
馬車旁幾個夥計正對天蒼派推推搡搡,天蒼派幾人隻是臉色沉重,無一人還口,袁成傑撥開眾人把安洛拉到一旁:“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