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風穀,一個與外界隔絕的世外桃源,一個與黃沙漫天矮草荒土格格不入的世界,誰也無法想象還有這樣的所在,山穀環抱之中湖波蕩漾、亭台樓閣、小橋靜雅、流水潺潺,一排排房屋依山而建,雄偉綿延!山坡上被花草滿滿覆蓋,風吹花曳,燈籠懸在湖邊一排房屋前造型奇特的樹木之上,恍如江南美景!入夜的景致更是讓人心醉。
山坡上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曲功雖不算高明,但曲子婉轉明快,仿佛吹出的是無邊的歡樂和美好,而吹笛子的人正是姚紫謦,搖身一變已經完全成了池尹。
此時她已經換上一身薄薄的輕紗,肌膚若隱若現,山風一吹,恍如瑤池中的仙子一般;很滿意自己的模樣和身段,一曲罷了,輕輕吹落飄在自己肩膀上的一片葉子,慢慢走下台階。
兩個侍從領著一個年輕人到了台階下,年輕人正是石柯。石柯抬頭看了一眼,裹著薄紗渾圓修長的腿在燈火的映襯中完全展現,石柯隻看了一眼,臉紅得很厲害,喉嚨動了幾下,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姚紫謦還是微笑的表情,輕聲道:“我的身段你難道第一次見麼!”便讓侍從退下,石柯就這麼低著頭跟在她後麵進了屋子。
武茵茵沒想到密室盡頭卻在這水池邊的石壁,和水麵是平齊的,許銘煙探出頭看了看,隻有很遠處守在紅樹林入口那裏有幾個弟子,其他地方均沒有人看守!而山坡上所有的房子,隻有池尹居住的屋中燈火通明。
武茵茵這時問道:“哪裏是紫馨的房子?”
許銘煙指了指遠處其中一間,“她們姐妹共住一間房屋,按教中規矩說,壇主嫁娶之前是要單獨一間!有家室後男子夫妻可同住,而女子就要辭去壇主之位搬出壇主屋子另有他處。可那時紫馨年紀尚小,當上壇主已致教中很多人反對,分一間屋子這種小事更是無人提及,加上紫馨自己也不願意和紫謦分開住!”
武茵茵恨恨道:“狗眼欺負人!這幫家夥!”
許銘煙道:“我就說你一提到紫馨就沉不住氣吧!先想想如何不讓那些守衛發現,我們才好行動!”
武茵茵想了想,道:“你水性如何?”
許銘煙道:“稍微會一點,遊不了很遠!”
“那水下呢!從這裏過那個橋洞,然後到石路那一麵,行嗎?”
許銘煙道:“當然可以,不過你是何意?”
武茵茵道:“你在石壁那一麵等著,我不會遊泳,不過我抓筋的功夫還行,一會兒我弄出點動靜引過來幾個守衛,等他們到了上方,我就抓住他們的腿把他們拽進水裏,還有幾個過來的時候,你就從後麵躍出將他們打暈!”
“那如果不是都過來呢!有人喊叫怎麼辦?”許銘煙想了想道:“這樣,等你把人抓下水時候,我先從反麵上岸繞到那幾個人背後,先把沒離開的人解決,然後我再解決往你那邊去的人,如何?”
武茵茵想了想,決定就這麼辦,許銘煙慢慢爬出密道潛入水中,水下在夜裏並不是很容易分辨物體,許銘煙不敢將頭露出水麵,憋住氣認準方向往橋洞那邊遊去,距離不遠,很快就繞過了橋洞;六月的西北雖未進入寒冷,但夜裏的湖水中還是有些涼,許銘煙貼著牆慢慢前進,快要到地點的時候,忽然感覺後麵有人在拉自己的腳,心中大驚,一個飛身就要擺脫,幾隻力量奇大無比的手忽然按住了她得肩膀和胳膊,將她拽到了水下,驚愕之時,感覺腦後重重挨了一下,失去了知覺。
武茵茵等了很久,伸出頭看了看,原來那幾個守衛還在。許銘煙應該早就到了水中石路的那一麵,為何密道的牆麵沒有任何敲擊聲?許銘煙肯定是出事了,武茵茵想到這裏,反手將劍背在身上,實在不行,隻有出劍了,武茵茵暗中練習姚紫馨帶給她的嗜血劍法多年,雖已練至上層,卻並未與人真正交手過,無十分把握。乘著幾個守衛交頭說話之際,翻身躍上石路,飛步跨上岸邊,守衛一看有影子快速往這邊移動,剛要拔劍,武茵茵騰空而起,寒光掠過幾人一瞬間,武茵茵已經穩穩落在地上;回身一看,守衛依然站在原地做出拔劍的姿勢,喉嚨上的血痕由細變粗,泉湧般噴了出來,人才慢慢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