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看著自己最好的兩個兄弟對自己下了狠手,有些發愣的站在原地,任憑嘴角鮮血直流,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後,蘇桃遞上紙巾替木頭擦拭著,流著淚反問道:“你們這是到底在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下重手,你們不都是兄弟麼!”
“幫他!”大D惡狠狠的瞪了木頭一眼,大有木頭再不老實隨時會補上一腳的感覺。
陳睿點頭,表示讚同了大D的做法。
此時肖飛和蕭漠兩人拉著木頭,李佳美則攔著陳睿,雙方對峙著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意味,突如其來的驟變讓每個人都需要一段時間來冷靜。
木頭紅著眼,吼道:“是我對不起你們,就不能不要管我,讓我彌補一下?”
“哼,彌補?”陳睿冷笑一聲,說:“你要是真想彌補,就給我好好老實待著,安安靜靜的給我訓練去!”
“訓練有個毛用,反正也上不了場!禁賽半年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已經跟不上你們的腳步,你們不應該等我,而是再找一個ADC,陪你們打完春季賽,拿到春季賽的冠軍!”木頭說道。
“那你就準備用這種方式來幫我們?這不是幫我們,而是害你自己!”大D嘲諷道:“媽的,原以為你這個悶葫蘆是我們三個裏麵最成熟的,現在看來,你他麼的還是一個小屁孩,到現在還沒有長大。真以為還在學校,真以為你是未成年人?”
陳睿示意蕭漠和肖飛,說:“你們鬆開他。”
重獲自由的木頭看了看地上的水果刀,又看了看陳睿和大D兩人,沒有說話。
陳睿繼續說道:“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我們DC戰隊是怎麼解散的?就是因為我們年少輕狂太過衝動,一時的快意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大D輟學開除,我被逼著出了國,你進了少管所!
你現在都成年了,真以為捅了人進少管所被教育一番就沒事?做事之前也不好好過過腦子。我就算你把那個董漢曉怎麼滴了吧,結局是什麼?
你不僅依舊被禁賽,還要進號子,捅死了人說不定是個無期,沒捅死也要判個幾年,等你出來都他麼的指不定S十幾了,DC戰隊在不在還得兩說。能改變什麼,你說能改變什麼?”
“這丫的就是個腦殘!而且殘了這麼多年!”大D呸了一口。
陳睿指著木頭的鼻子,罵道:“別忘了你還有老祝,我不想看到DC戰隊再次被解散,你給我好好冷靜一下,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要是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清醒不了,想拿著刀出去。”
陳睿讓開一條道,指著訓練基地的大門,“那就出去,出了這個門,我們就再也不是兄弟。進了另外一個門,你和老祝,和我們就再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真的隻想好好打比賽而已!”木頭懊惱的留著淚蹲下身來,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仍憑淚水打濕胸口的衣服。
“我們誰不想好好打比賽?”大D也席地坐在木頭的身邊,抽出一根煙,自己點燃一根,扔給一根同樣坐下的陳睿,將身下的半盒直接丟到木頭的麵前,吐了一口煙圈後,大D說道:“從我們當初說要成立戰隊的時候,我就知道電競這條路不好走,走了這麼多年,經曆這麼多的波折才走到這一步,也算不容易了。電競這條路不好走,人生不也同樣如此。”
“你忽然變成聖人講這些大道理,我有點不太習慣。”木頭點燃一根煙沒有抽,就這樣夾在指間。
大D一愣,道:“確實,這逼裝的我也有些不習慣,還是用我最擅長的,我給你講一個段子:媽媽經常叮囑羊羊,‘穿裙子時不可以比賽蕩秋千,不然會被男生看到裏麵的小內褲的哦’有一天,羊羊高興的對媽媽說:‘今天我和小明比賽蕩秋千,我贏了!’媽媽聽到後特別生氣,羊羊卻驕傲地說:‘可是我好聰明哦,我把裏麵的小內褲脫掉了,這樣他就看不到我的小內褲了。’”
“那你說羊羊是聰明呢還是傻x呢!”大D問道。
“我是傻X!”木頭垂下了腦袋,說:“還確實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陳睿嘴角微微一抽,說:“大D的段子雖然有些胡扯,不過道理差不多,你已經被禁賽,不能再把自己給搭進去,不值當。我們會想辦法的,你給我安心的訓練,無論什麼困難都阻擋不住DC戰隊出現在國內賽場上。”
木頭笑了,狠狠的抽了一大口,大D和陳睿也都笑起來。
蘇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明明前一刻三個大男人像仇人一般大打出手不求情,不僅動了刀子還見了血,怎麼下一刻便抽煙談笑風生像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