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先生已經醒了!”這時,一個白大褂神情疲憊的走了出來,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說道。
蘇晨和蘇桃幾乎同時都想要進入病房,卻被白大褂攔住,他說道:“蘇老爺子隻讓金律師先進入,你們先等一會兒。不過還要看下具體情況,病人現在急需要休息。”
蘇晨悻悻然的退到了一旁,蘇桃滿是擔憂的朝著病房裏看了一眼,隻見蘇老爺子臉上插著氧氣管,幹枯瘦弱的手臂上同樣插滿了各種管子。
蘇老爺子也看到了蘇桃,隨即勉強擠出一副不用擔心的微笑,蘇桃這才安下心來微微一點頭。
“醫生,能不能說一下具體情況?”蘇晨問道。
白大褂說道:“是糖尿病引起的並發症,現在是急性腎衰竭,形勢不容樂觀。”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一下我爸,醫生,我求求你了,隻要你能治好我爸,我做什麼都願意。”蘇桃拉住白大褂的袍子,苦苦求饒道。
白大褂猶豫了片刻,這件事情本來是蘇清遠讓他暫時不要說出來,可看到蘇桃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有些於心不忍,說道:“現在有一個冒險的方法,換腎!蘇老爺子如今的雙腎基本上已經罷工,想要讓他康複的話,得找到一顆健康腎髒進行移植。不過蘇老爺子的血型十分罕見,目前腎髒移植的腎源本就非常緊缺,加上蘇老爺子的少見血型,想要找到能與之匹配又恰好能實施手術的腎源很難。”
白大褂掃了蘇晨和蘇桃一眼,說道:“除非是直係親屬主動捐獻,當然,會不會有排斥反應很難說,而且蘇老爺子的身體太差,實在不適合手術。”
聽到白大褂這些話背後的含義,蘇晨和蘇桃同時沉默了下來,大D撇了撇嘴,“這不是等於白說麼?”
“用我的吧,我還年輕,有一個腎髒夠用了。”片刻之後,蘇桃伸出了胳膊,“先帶我去化驗吧。”
見蘇桃如此,蘇晨的眼角一跳,但始終卻沒有說話。
蘇晨一直都希望著能手掌公司大權,不過蘇清遠一直都親力親為,他很少能有什麼決策權,交給他的事情都是些小項目,實在是不過癮。
如今有了這麼一個好機會,蘇晨正求之不得,雖然蘇清遠是他的親生父親,病入膏肓之際他心裏一點不難受是不可能的。可比起執掌整個宏達集團來說,蘇晨當然更傾向於後者。
他還年輕,知道少一顆腎髒並非蘇桃說的那樣沒有太大的影響,最主要的是,蘇清遠年事已高,一顆腎髒又能撐幾年?這一次的並發症是腎髒,下一次的?蘇晨可沒有那麼多的器官可以奉獻出來。
一旁的陳睿一直都默默的看著,將蘇晨和蘇桃這對兄妹的表現全看在眼裏,心疼蘇桃之餘,對蘇晨更是沒有好感,連自己的老子都不願意救,為人子女,怎麼能自私到這個地步?
不多時,金律師從病房裏出來,說蘇老爺子已經睡著,明天才可以探望。隨著白大褂醫生宣布這條消息,客廳裏的人緩緩散去。
“明天我再來看你,你注意一下身體。”陳睿提醒道。
“嗯,我知道。”蘇桃認真的應道。
第二天,大D沒來,是我王宇陪著陳睿一起過來的,陳睿進蘇家之前特意到街口買了一份簡單的早餐,去時蘇桃還沒有醒,就誰在走廊旁簡易架子床上。
蘇桃睜開惺忪的雙眼,有些驚喜的說道:“你們來了。”
陳睿看著蘇桃的眼睛依舊紅腫著,而且還有一對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夜沒睡好。
“簡單吃點吧。”陳睿將早餐放到了蘇桃的麵前,蘇桃攏了攏有些淩亂的發絲,搖搖頭:“沒有什麼胃口。”
阿澤提醒道:“小姐,你從昨天回來就滴水未進,這樣身體怎麼吃得消?”
“是啊,別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垮,我想你爸看到你這樣心裏應該不會好過。”王宇也勸道。
經不住多人的勸說,蘇桃麵前吃了點便再次沉沉睡去。
上午九點半,昨天的白大褂走了進來,看到病房門口依舊在熟睡的蘇桃,眼中不由得閃現一抹訝異的神色,隨即推門進了病房,不一會兒,病房裏便傳來了模糊的交談聲,貌似蘇老爺子已經醒了。
“小姐,老爺讓你進去。”阿澤有些不太忍心的叫醒了蘇桃。
蘇桃“啊”的一聲,趕緊用濕巾抹了抹臉,急匆匆的進了病房,蘇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趕到,看到蘇桃進了病房,隻是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