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夢離原(1 / 2)

除夕的宮宴陳清淺本來就沒有讓溫子騰去的打算,現在他受傷倒是幫她省去了找借口的麻煩。

在宴會上陳清淺見到了那位剛剛登基不久的皇帝溫稷,高大,英俊,就像是言情小說裏麵的男主角。可是卻讓人喜歡不起來。為什麼不喜歡他?陳清淺也不知為何,況且這皇帝與她無冤無仇。待看到溫稷的眼睛時,猛然間覺,這男人太過輕佻。正因為這神色令他原本還算英俊的臉也讓人的印象大打折扣。

看了一會覺得這皇帝簡直就是索然無味,陳清淺覺得還不如去看桌上那些擺盤精致的菜肴有趣。

因為今日也算是家宴,所以並沒有單獨設席,而是擺了大圓桌女眷一邊,男人們又坐在一邊。圓桌上鋪著紅緞子,一大群認識的不認識的男人女人各子圍成一桌。

男人們倒是相熟得很,若是有不相熟的兩杯酒下肚也就相熟了。而這邊的女人們大多養在深閨。說認識,也就是認識個夫家名號。

拉拉家常無非也就是些無關痛癢的場麵話,畢竟不是市井村婦,不能在嘴上失了她們貴族的身份。話聊完了於是就開始比了,比賞賜,比地位,比滿頭的珠翠滿身的綾羅綢緞。

陳清淺默默地在一旁欣賞著各家夫人的門麵,她不禁暗歎光這一桌人身上戴的珠翠都夠開個小型首飾店了,她們到底是怎麼將這麼多珠寶戴在身上的。出一次門就跟孔雀開一次屏。

“騰王妃今個怎麼打扮得如此素淨?莫不是騰王爺平日裏賞賜你什麼稀罕物件,王妃不舍得拿出來給咱們開開眼?”陳清淺對麵的女子尖聲尖氣地說道。霎時全桌的注意力都彙聚到了這個叫陳清淺的女人身上。旁邊不時還有輕微的嗤笑聲傳來。

素淨?今天她穿的是一身淡紅色的長裙,唯一算得上精致的就是她的刺繡牡丹腰封,和頭上那一隻珍珠步搖。確實自己今天這一身打扮與這些女眷比起來是有些素了。

陳清淺用一種憐憫的眼神望著對麵那個仿佛頭頂光環的女人,那是金玉在燈光下的折射。

“確實,本王妃擁有世上最稀罕的物件。那便是我家王爺隻陪我一人,疼我一人,愛我一人。”陳清淺始終帶著微笑說出這猶如利劍的話。可謂字字誅心滿座的翡翠瓔珞現在看來都暗含嘲諷,周圍女人們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剛才發話的女人臉上更是僵了又僵。

見好就收一貫都是陳清淺的作風,現在趁她們都還未準備好反擊她的話,陳清淺便推說身子不舒服,從那一大堆女人當中退了出來。一桌子的人尖酸之語胎死腹中,肚中自然如烈火又不好在背後嚼人舌根,因為總得顧及她們身份。所以這一頓飯吃得也實在是難以下咽

領陳清淺下席的是宮中的婢子看起來約摸十五六歲的光景。

“我們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