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雪龍聖劍猛然顫動,出的劍鳴聲簡直能撕裂耳朵,比起剛才,它給人的壓迫感更加強烈。..
劍身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白霜,美的驚心動魄。
但,同時也危險到令人心悸。
“這,怎麼回事?”
身為持劍者,任先生竟也大驚失色,話聲剛落,雪龍聖劍便綻放出耀眼白光,將他徹底籠罩其中。
白光炫目,像火焰般灼痛每個人的雙眼。
在場還能夠強撐著睜開眼睛,隻剩下寥寥數人。
他們俱都看到,唐邪筆直如峰,屹立不動。
麵不改色的凝視著這目眩神離的一幕!
“來了。”
突然,唐邪出一聲輕喝。
暴君幾人齊齊打個激靈,忍著眼痛,向白光的中心望去。
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柄宛如用雪花銀鑄就的雪龍聖劍。
其次才是任先生。
而且更離譜的是,這並不像是任先生仗劍而來,反倒像是雪龍聖劍在主導著任先生。
眾人不禁搖頭,暗歎自己在這樣緊張的戰鬥下,竟然會產生錯覺。
這一秒,唐邪突然雙手握劍,像是拉動一根沉重的扳手,動作不再飄逸瀟灑,而是充滿著凶悍的力量感。
然後,斜向上方凶狠斬去。
兩劍短兵交接。
爆出的轟響,綻放出的光芒,絕對是諸大祭開啟以來,最震耳欲聾,熾盛耀眼的一次!
此時還能睜著雙眼,隻有暴君、鋼盾、顧揚三人,而且他們也是勉強堅持,眼白處,已經有密密麻麻的血絲攀附上來。
三人俱都流露出憂慮之色,顧不上眼眸中撕裂般的痛楚,紛紛向戰鬥的中心衝去。
數秒之後,戰鬥的轟響終於停息。
眾武者試探的眯開眼眸,然後,呆若木雞。
擂台上,宛如一副定格住的畫麵。
暴君、鋼盾分別站在唐邪兩旁,支撐住他的身體,顧揚則將門板巨劍豎在身前,像是在抵擋什麼攻擊。
但那任先生的身影,卻已不再台上。
噗!
突然地,唐邪噴出一口鮮血。
身體不受控製的癱坐下去,所幸的是,他還沒有喪失意識。
雪龍聖劍造成的殺傷出預料,即便是唐邪這幅銅澆鐵鑄般的身體,也隱隱有些吃不消。
必須盡快進行修複。
唐邪想到這裏,艱難的張開口:“為我護法。”
兄弟幾人立即圍住他,生人勿進的看著四周圍一切。
事實上,在場也沒有誰能夠對唐邪構成威脅,畢竟眾武者都吸入了枯骨毒霧,眼下除了話,也做不了別的。
“他……竟然受傷了?”
“快看那口鮮血,就跟墨水一樣漆黑,唐邪恐怕傷的不輕啊。”
“還以為唐邪會是最大的贏家,誰能想到,輸掉最多的竟然是他自己。”
在場有不少醫門弟子,一眼就覺察出來,唐邪傷勢極重,即便能夠恢複,修為也要折損過半。
如此一位之驕子,就要這樣淪落嗎?
就在眾武者唏噓短歎的時候,楚正豪突然目露獰色,用盡力氣喊道:“你們誰能告訴我,那法庭妖人究竟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