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地麵已經被大雨澆濕,但如此緊急的刹車,還是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印痕。 ..
車頭前麵,直挺挺躺著一個人,紋絲不動。
看著躺在雨幕中的那道身影,林若寒的腦海裏隻有一片空白。
她已經記不清,剛才究竟有沒有撞到。
唯一記得的畫麵就是,她看到這人突然在車前冒出來的時候,下意識間踩了刹車。
“救人!”
突然地,林若寒腦中鑽出這個念頭,飛也似的衝下車。
冒著雨衝到那人旁邊,林若寒大聲喊道:“你堅持住,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
出人意料的是,她竟聽到一道冰冷刻骨的聲音。
下一秒,那人猛地直起身子,手臂如同一根鐵棍狠狠掄了過來。
根本容不得林若寒有任何反應,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便暈倒在地。
嗡嗡。
兩道刺耳的引擎聲劃破黑暗。
旁邊的岔路中突然衝出一輛摩托車,那人把林若寒丟上去,一聲轟向過後,摩托車猶如轉瞬即逝的流星,頃刻間消失在街道盡頭。
隻剩下那輛保時捷停在路中間,雙閃燈不斷的一明一滅。
幾乎是與此同時。
某酒店的豪華套房之中,響起一陣電話鈴聲。
拿起電話的手,赫然是島國的井上武。
他穿著寬大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雨中的中海市夜景:“淺野君,怎麼樣了?”
“那女人已經在我手裏了。”
“好!”
井上武嘴角驀然翹起一絲冷獰的弧度,似乎比黑暗更令人畏懼,“別弄傷他,我現在便過去。”
掛斷電話後,井上武三兩步走到床邊。
床上整齊的疊著一套黑衣,除此之外,還有一柄劍。
盡管隔著劍鞘,卻依然煞氣四溢。
“草薙劍,請再等一等,很快就能品嚐到我為你精心準備的鮮血了。”
話聲落下的一瞬,草薙劍已經緊握在手。
此時此刻,唐邪已經帶著米果兒詩詩兩人回到別墅。
剛下車,警花就四下張望起來,然而四周卻空空如也。
不由輕咦一聲:“若寒姐還沒回來啊?”
“可能是跟吳靜聊的太盡興了,畢竟老同學那麼多年沒見。”
看了眼睡在自己懷裏的詩詩,唐邪禁不住苦笑起來,“這丫頭就交給你了,我等若寒回來。”
米果兒噗嗤一笑,揶揄道:“你要是想她就打電話唄。”
“邊兒去。”
唐邪沒好氣的拍拍警花,隨即把詩詩放在她的背上。
片刻後,樓上兩間臥室都關上房門。
唐邪則坐在平常林若寒常坐的沙上,安靜的閉目養神。
往常都是林若寒等他回家,這次輪到他來做等待的那一個,聽著鍾表機械的滴答聲,不知怎麼的,心頭竟慢慢湧上一絲牽掛。
驀地,他睜開眼眸。
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牽掛一個人了?
自從使離開之後,這種感覺似乎就隨著她一起逝去了。
唐邪突然把手伸進衣領,把那對翡翠翅膀拿了出來,默然凝視許久,輕聲呢喃:“使,我遇見一個女孩,她跟你很不一樣,可是,她卻讓我有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