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廣場,戰鬥依舊。
問禪寺與玉墟宮兩大的弟子,此時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他們擁有著強大的戰陣,擁有著絕頂的底蘊,可他們在麵對這一支天兵的時候,就像是洪水遇到了一座固若金湯的堤壩,無論有多麼強勁的衝力,就是衝不垮這一座堤壩。
即便是李典,桎梏境三品的強者,此時也有種抓狂憋悶的感覺。
“一群逆賊,受死!”
李典振聲咆哮,手掌一翻,拿出一盞青色的燈,起初燈芯的光芒非常黯淡,隻是幽幽的青色,但李典向裏麵注入一道內氣時,有一股青色的燭火,頃刻間,照亮整座大陣。
已經打疲了的玉墟宮弟子,齊齊一震。
“是長青古燈。”
有弟子激動說道,“李師兄突破桎梏境那年,驚才豔豔,被師尊賜予了這盞七品大秘寶!”
與法嚴一樣,李典曾經也是玉墟宮中人盡皆知的天驕存在,尤其是他十八歲突破桎梏境,引發百劍齊鳴,更是在天驕榜中,得到了特別注釋,傳來一時佳話。
隻可惜,李典之後的天賦突然歸於平靜,突破桎梏境三品時,已經是現在的二十八歲,被許多年紀更小的天才追上,特別是楚瀾的出現,讓李典在他那一脈,徹底的平凡下去,不再受人關注。
這一盞長青古燈的出現,像是一種歸來的訊號,那個曾號令百劍齊喑的天之驕子,又回來了!
青火輕燃,釋放出的火力,卻令人恐懼。
“難道……是那盞可燒人心魂的青燈?”
千赤炎眼中眯著凜冽的光芒,“被這盞燈上的燭火所傷,猶如將神識意念丟入火海,痛不堪言,輕者神識大傷,淪為癡傻,重者神識斷滅,如一株植物無異!”
他有意幫唐邪逃離此地,說話之間,聲音刻意的放大了些,幾乎是遍地可聞。
暴君聞言,臉色立即繃緊,振聲高呼:“兄弟們注意了,千萬別被李典那貨的青燈傷到,會跟他一樣,變成個癡傻的!”
“……”
李典臉色驟冷,他從小受玉墟宮教誨,極少跟人叉腰對罵,聽到這種話,壓根都不知道該怎麼還嘴。
最後,他突然把目光轉向千赤炎:“千魔帥,你這是什麼意思?”
“嗯?”
千赤炎有些啞然失笑,“剛才那些話,是我罵你的?”
李典又被噎了一口,胸腔內怒火咆哮,但表麵上還不能對千赤炎太過不尊:“您那麼大聲說出長青古燈的厲害,分明就是在提醒這一群逆賊!”
“搞笑了,我隻是表達一下驚訝,聲音就不自覺大了些,不行嗎?”千赤炎冷笑還擊,渾然沒發覺到,這幅潑皮無賴的模樣,與唐邪這一批人,尤其是暴君的嘴臉,頗有些許相似。
暴君見狀,更是得意,擺出了叉腰罵街的架勢出來。
“對啊,連說話的權利還不讓有了,這藥王穀你家開的啊?”
“連魔帥的話語權你都敢剝奪,長生堂你家開的啊?”
“你說我是逆賊我就是逆賊,這聖域你家開的啊?”
這一番罵街三連,太過勁爆,直接把李典罵的體無完膚。
許多看客聽到,都忍不住憋笑,沒辦法,李典是玉墟宮天驕,哪怕曾經是天驕,他頭頂玉墟宮三個字,也不是隨意能夠恥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