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法嚴丟盡了問禪寺的臉麵,但慈懷還是取出一顆丹藥,喂入法嚴的口中。
清香散溢,流入心田。
那種鬱結憤恨的感覺驀然間好了不少。
法嚴緊緊鎖住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隨即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麵容不善的慈懷。
“師父,弟子無能。”
法嚴低下頭,麵容血紅欲滴。
慈懷拍拍他的肩膀,臉色稍有緩和:“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而且這顆清心丹隻能幫你鎮壓心魔,不能根除,你現在要盡快平靜心神,否則傷到修為,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弟子明白。”
“嗯。”
慈懷剛要起身,去看看其他弟子的情況,卻又被法嚴叫住。
隻見法嚴往千赤炎的方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你說吧。”
慈懷放出一股內氣,在兩人周遭一米的範圍內形成屏障,除非這道屏障被人擊碎,否則兩人在裏麵放聲大叫,外界也沒人能聽得到。
法嚴小聲開口:“這次的藥王穀之戰,長生堂出力最少,隻有千赤炎上陣,與唐邪發生戰鬥,其他弟子全被按住不動,而且……弟子總感覺千赤炎的戰意不強,有放水嫌疑。”
“我知道了。”
慈懷轉頭,亦是往千赤炎的方向看過去,雖說千赤炎的雙掌都受到重創,但說到底也隻是皮肉之苦,以上等仙方醫治便可痊愈,而且,他按兵不動的做法實在令人費解。
難道說,長生堂與那群逆賊之間有什麼關聯麼?
不過,還沒等慈懷瞧出什麼端倪,便被一道強盛的氣場支開注意力。
霍無藥猛然爆發出一股凶厲的氣息,如同暴風向四周擴散,許多被殃及的弟子,都被當場掀飛,口噴血霧。
慈懷、千赤炎、歐陽璧、楚瀾等人紛紛給予回應,將這股內氣暴風齊齊壓製。
“霍穀主,稍安勿躁。”
楚瀾並一雙劍指,幫玉墟宮的一眾弟子擋住暴風,凝聲開口,“大家各有損傷,你又何必對眾弟子如此動氣。”
霍無藥的臉色鐵青,抑製不住的顫抖,隨時都有可能失控暴走。
在他身後,霍羅秋已經被喚醒,再沒有半點長老姿態,而是滿臉淚水,狼狽不堪。
“你還有臉哭!”
聽見霍羅秋的抽泣聲,霍無藥更是怒火不打一處來,一腳把霍羅秋踢出老遠,隻聽哢哢幾聲,肋骨斷了少說也有七八根。
隨即,霍無藥環視眾人,長歎一口氣說道:“此事遲早會大白天下,我也不響諸位隱瞞了,逆賊唐邪逃出生天之前,打入我藥王穀地宮,盜走我藥王穀至寶,玄黃脈!”
“什麼!”
對玄黃脈有些許了解的人聽到以後,頓時間全部呆滯。
千赤炎猛然想起了什麼,發聲問道:“難道就是唐邪破土而出時,肩扛的那根燦白色樹幹?”
“對,那就是玄黃脈。”霍無藥沉聲道,“玄黃脈是藥材之祖,沒有它的氣息滋養,聖域將會變為一片廢土,所有藥材都會枯敗而死,諸位現在應該明白,我剛剛為何會大發雷霆了吧?”
眾人沉默,不少人臉色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