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聲,展飛鴻搖搖腦袋,先將一顆木係內丹給塞入嘴中。
他目前在五條靈脈之中修為最高的便是這木係靈脈,妖化成兵的境界足以令他在第一時間內將這枚內丹的靈氣全部吸收殆盡。
慢慢地合上了眼皮,少年隻覺得體內好似被什麼東西給衝得靈脈幾乎要破裂開來,瘋狂地朝那五行化一的靈海撲了過去。
這終歸是一顆與他實力相差無幾的凶獸內丹,又沒有經過各種天才地寶的輔助調解與煉製,吸收起來自然有些困難。
然而在下一刻,這狂暴四起的靈氣剛剛順著靈脈衝到外層靈海之處,就好像被靈海給生生吸了進去一般,再也興不起什麼波瀾。
展飛鴻不禁睜開了眼睛,倘若放在五行化一之前,想要徹底吸收掉這顆內丹的靈力並且壓製住反噬的力量,最起碼也要好幾個時辰甚至一天的工夫。
沒想到,現如今他卻用了僅僅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將這枚內丹給消化殆盡了,連殘餘的渣滓都沒有出現丁點,真是叫他難以置信。
輕輕地活動了一下脖子,少年順手將那第二顆凶獸內丹也塞入了嘴中。
“師兄,你說什麼,死了這麼多人?!”
數日之後,劉夢生迎上了那單獨歸來的領班弟子。聽到對方的一番解釋,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按照對方的說法,這一次萬凶之行的結果,可謂是有史以來最為淒慘的場麵之一。
赤牛殿,白羊宗,金猿門,穿山派皆全軍覆沒,彩鱗宮和碧碟堂也僅僅逃出來了一名弟子而已。
而那被這位領班弟子展現出來的景象,更是令劉夢生看得心驚肉跳。
在這一幕幕畫麵之中肆意殺戮的小子,不正是師兄程長風不惜以身試險也執意要殺的人嗎?
“師兄是說。沒過多久,那八大凶獸之王的混金吼天虎便傳來了數聲巨吼,肯定是有人誤闖了他的區域?”
聽著領班弟子不斷的解說,劉夢生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忽然問道。
“沒錯,不光是我聽到了,連其他門派的師兄妹,也聽到了這幾聲怒吼,方才得出的這個結論!”那位領班弟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麼看來,難不成這個偷偷潛入萬凶山脈的殺人凶手,最後因為不熟地形,誤闖進獸王的地盤,被抹殺了?”
聽到對方的回答,劉夢生裝出一臉悻然的樣子說道。
“這一點,我們也分常不能理解。”那位領班弟子搖搖腦袋,隨即說道:“不管怎麼樣,先把事情稟報給師門,再做定論吧。”
劉夢生默默地點了點頭,表麵上一副悲痛的神情,但實際上,他的心裏,赫然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趕路的這幾天,他一直揣測自己那身為金猿門小巨頭的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逼得傳動長老不得不找他來辦理事情。
在劉夢生的心裏,甚至曾經揣測過這位師兄功力全失,變成了一個廢人的可能,但惟獨沒敢去琢磨對方已經身死的下場。
可等到他聽過這位領班弟子講述的經過,再結合看到的畫麵與大師長的吩咐,卻隻能推斷出這一種可能了。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嘴唇無聲地動了幾下,劉夢生眼中的興奮一閃即逝,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師兄說的是,這件事應當在第一時間通知師門才對,還請師兄盡快動身!”
“那師弟你。?”領班弟子很快便聽出了劉夢生的意思,不由得若有所思地望了對方一眼,輕聲問道。
“我這次下山,乃是奉了大師長之命,辦一些事情,不成想竟然順路碰見了師兄,如今事情還沒有辦完,我是不能輕易回山的。”劉夢生雙手一躬,正兒八經地答道。
那領班弟子的眼眸之中立刻閃過一絲懷疑之色,但隨即就黯淡了下去,不冷不熱地答道:“既然如此,便祝師弟一路平安,我身負要事,不多送了,告辭。”
“告辭。”劉夢生也不多說,道別完便徑自離去。
走了沒多久,他瞄眼仔細觀察了周邊,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這才將腰間的靈猴玉牌給掏了出來。
一道金芒從他的手指間迸射而出,很快融進了玉牌之內。
“夢生,可是查到了什麼?”很快,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便從那玉牌裏傳了出來,其聲線語調與那程長風的父親程天罡簡直同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