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跪下!”
看到這位自脈長老的異樣舉動,地妖尊主連忙運轉靈壓襲了過去,大聲嗬斥道。
感受到這股熟悉的靈壓,那位長老頓時將目光轉向了尊主的身上。
他的表情不禁一喜,然後想要將自己所知道的種種,告訴對方:“尊主大人,這小丫頭——”
“什麼小丫頭,這是咱們九妖教的一教之主,九脈至尊,還不快快下跪,拜服教主?!”
那位長老的話剛起了個頭,便被地妖尊主生生打斷,厲聲斥責道。
“她,她是教主?!”
那長老聽到尊主的話,一時間傻在那裏,不知所措。
他哪裏能夠想得到,在自己短短被控製的期間,就發生了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亂局。
“你不服是不是?”
沒等那地妖尊主再次開口,柳妙兒先插進嘴來,笑道:“沒關係,我原本也沒打算讓你服我。”
話音一頓,她忽地將視線轉到了地妖尊主的身上,然後說道:“看見了吧,我給你的懲罰到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將功贖罪,把這不服我的逆黨在此誅殺。至於第二個選擇麼。。。。。。你看到他之前的樣子了吧?如果你不殺他,便代替他,成為我的一個木偶好了,對於你這種不服從命令的尊主,我實在放心不下,叫你來執掌一脈,不如剝奪了你的全部思維,變成一具活傀儡來得方便。”
跪在對麵沒敢起身的地妖尊主聽得小貓娘這番話語,藏在額頭之下的目光當中,頓時閃過了一道寒芒。
要知道,這兩個決定,無論哪一個,都等同於徹底瓦解了他在脈中的威信。
第一個選擇自然不用說,親手誅殺掉本脈長老,在這種時候乃是最為寒心之事,就算在場的這些長老勉強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但就此也留下一個極為恐怖的陰霾。
第二個選擇,那就更不需解釋了,連意誌都被剝奪,還談何威信?
“怎麼,還沒有做出決定嘛?”
大約過了數十個呼吸的工夫,柳妙兒的表情當中故意顯露出些許的不耐煩。
她稍稍地瞥了一眼重新被她控製住的地妖黑風熊長老,手掌猛地一揮,一道紫芒劃空而過。
隨著那紫芒,這位長老被甩到了地妖尊主的麵前。
“我再給你十息的工夫,如果你還不能做出判斷,那便等於默認選了第二種選擇。”
聽到小貓娘的最後通告,地妖尊主眼中的寒芒更為深邃。
其實他的心裏早就做出了判斷,便是打算犧牲這位長老,來保全自己。
作為一名妖修,雖說有些時候會顯露出大義的假象,但在剝奪心智這種簡直比死還要淒慘的下場前麵,他是絕不可能會真的去犧牲自己的。
之所以會拖到現在,隻不過是因為他並沒有在短時間內想到一個既能殺死這位長老,又不至於將自己的名聲徹底搞臭的萬全之策。
而如今的狀況,卻是不再允許他去思考下去了。
一直盯向地麵的目光終於在第八息的時候,揚了起來,地妖尊主當即便裝出一副痛惜的模樣,仿佛他十分不忍做出這殘酷的決定一般,歎聲道:“教主有令,弟子不敢不為!兄弟,對不住了!”
說著,他便揚起手掌,打算一巴掌拍向這位長老的天靈蓋!
隻可惜,地妖尊主手上的神通剛剛運起,就覺得一股無孔不入的氣息開始侵蝕自己周身上下的所有靈氣。
隨著這侵蝕的越發嚴重,他的神通潰散殆盡,拍下的巴掌也變成了普通一擊。
失去了神通的加持,這一擊自然不可能將一位靈丹期的長老置於死地,隻見那位長老在拍擊之下,仍舊狠狠瞪視著對方。
“你真以為,我會給你兩個選擇?”
就在這時,一個幽幽地聲音傳入了地妖尊主的耳中,隨即小貓娘的身影便猛地出現了他的麵前。
解除了那位長老的控製,她笑著擺擺手,說道:“看來你的尊主,是舍不得殺你啊。”
雖然柳妙兒這般說道,但親眼目睹了尊主出手時的種種情況,這位地妖黑風熊的長老又哪裏不明白其中是怎麼一回事。
他連忙跑到了自脈長老的旁邊,二話不說便跪倒在地,畢恭畢敬地喊道:“謝教主不殺之恩!”
小貓娘衝他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視線重新轉回到地妖黑風熊長老的身上,冷聲說道:“既然你不忍殺他,便老老實實地接受第二種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