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子,展飛鴻隻覺得這長長的隊伍,開始朝前湧動。
那些個站在最前方的入試者們,很快便經由守門教眾的指引,走入了一條旁路當中。
待等這條隊伍一直輪到了隊尾之處,少年不禁微吸了一口冷氣,有些忐忑地向那守門教眾走了過去。
原以為眼前的這兩位守門教眾,會詢問一些出身來曆的問題,但令他意外的是,對方僅僅打量了他兩眼,便冷冷地將一塊牌子丟了過來。
展飛鴻連忙擠出笑臉接住這枚牌子,低眼一瞧,上麵赫然印著數字二百六十九。
看到這數字之後,少年不免扭身瞄了一眼,發現身後再無其他應試者,心知此次血魔天狼教入門選拔的人數,便是二百六十九人。
“還不跟上?”
那兩位丟給他牌號的守門教徒斜著眼發現展飛鴻一臉恍惚的表情,不由得冷聲斥責道。
聽到這番呼聲,展飛鴻才收斂了目光,裝出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跟上了前方已然領完牌號的人群。
“我說兄台,你看這發放牌號,是什麼意思?”
正在他小心翼翼地收斂氣息,步步謹慎地行走之時,前方再度傳來了議論之時。
“你出門帶腦子了嗎?這發號,自然是要比試一番,加以選拔新教徒了!”沒過多久,另外一個聲音便不屑地答道。
先前那個問話的青年才俊隻聽得有些不忿,回嘴道:“既然如此,一會兒就和兄台手底下見見真章,休逞口舌之利!”
“哼,就憑你一個六紋靈斂中期,也配和我八紋靈斂後期動手?小心我一會兒要了你的命!”
那另外一個聲音聽出了對方的叫囂之意,頓時將一身靈波運轉到了極致,震懾周圍。
跟在後麵的展飛鴻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妖修終歸是妖修,三句話談不攏,便要決一生死。
不過借此機會,他也明白了接下來所要麵對的事情,心裏不免有了些底氣,不那麼慌神了。
果不其然,順著這條旁路沒走多久,一座座血色擂台便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而那正中央的擂台之前,赫然站立著十餘名身穿血紅長衣的血魔天狼教教眾,通過少年利用蛟龍雙瞳的觀察,這些教眾的修為大約都在靈凝初期和中期水準。
唯有那站在最前方,袍身之上足有六重血紋,看起來年齡大約在三十餘歲的男子,達到了靈凝後期的境界。
“肅靜!”
就在這二百六十九人的大隊伍,紛紛走到了那十餘名教眾身前以後,當中這位靈凝後器的男子,雙眼染上了一抹血芒。
伴隨著血魔妖氣的冷喝傳入每一位應試之人的耳中,隻震得這些個靈斂期的青年才俊頓時捂住了耳朵,苦苦運轉體內靈海,方才勉強抵擋住其妖力的侵蝕。
如此一來,場麵自然也就寂靜了下來,誰也沒有閑工夫去聊侃說話了。
隱藏在最後的展飛鴻雖說對於這等靈凝後期的小小神通不屑一顧,但他也不免收斂了心神,生怕被人瞧出丁點破綻。
“本侍長知道,你們這些人,個個都是出身於邪魔小教和旁門散戶中的少主,很少有正經的苦修之眾。但既然來了我們血魔聖教,便都給我記住了,誰若是不按照規矩來辦,哪怕是你的父母前來,也一樣救不了你!”
看到這些應試之人紛紛住嘴,那靈凝後期的血魔教眾,臉色嚴肅地警告道。
聽到對方的警告,這些青年才俊們不禁心神一凜,連忙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站姿也收斂了很多。
那靈凝後期的血魔教眾這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你們來到我血魔聖教,這入教的第一道測試,便是擂台比武。不過要注意一點的是,這擂台比武,並非是普通的切磋,而是生死之鬥,除非一方將另外一方徹底擊殺,否則不算完成!”
這話一出,對麵的二百多名青年才俊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然而這位靈凝後期的血魔教眾卻並不在乎他們的表情,接著解釋道:“相信你們也看到教派為你們準備的血魔擂台,一但你們進入其中,便會啟動血魔聖法,如果一炷香的工夫,還不能擊殺對方,那兩人便通通準備化成一灘血水吧!”
此番後話,更是令那些應試者麵色發青,雖說他們個個也收集了不少關於血魔天狼教的入門傳聞,但卻從未想過,這第一道測試便是生死抉擇。
而讓他們戰栗的是,這等生死抉擇,竟然還加上一個時間的限製。
“怎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