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一股沁人心魄的和舒涼意沿著經脈湧入內丹之中,肩膀處的傷痛竟緩和了不少。陸茗雪欲動了動指尖,卻發現毫無動靜,她靜靜的垂眸盯了半晌,那眼睫微微一顫。
白澤眼眸一瞟,以為她在擔憂傷勢,略微思襯之下,竟破天荒的對一名女子柔聲安慰道,“你無須擔憂傷勢,這種傷痛五階丹藥便可解決。”
說罷,他微微一頓,忽然沉默不言。
陸茗雪聞言倏然抬眸,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雖然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卻忍不住噗哧一笑。
即便是神魔大陸,煉藥師的限製門檻依舊很高,一二階的丹藥雖隨處可見,三四階丹藥開始便難求,更別說是五階丹藥,高門大戶尚且有門路,平民百姓也隻能靠的機遇求得。
白澤自然是想到這點,麵上浮現出絲絲尷尬之意,對於他來說,五階丹藥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藥物。
隻是這句話出現的太過不是時候,唯恐擔憂被誤會,白澤連忙出聲解釋道,一派風輕雲淡的他難得有些意外的慌亂,“咳……在下並非其它意思,隻是……”
他張口難言,此刻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論說什麼都像是在狡辯。半晌他輕輕一歎,隨即響起女子如銀鈴般清脆的笑意。
白澤微微一怔,視線落在女子含著嬌俏笑意的眉眼上,那秀靨堪比花嬌媚,心中似被什麼輕輕一拉扯,嘴角也隨之不由自主往上揚去。
陸茗雪笑得眉眼彎彎,許久未見過這等純粹之人,“白公子……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的。”
白澤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一頓,抬拳握在嘴畔輕輕一咳,隨即半屈膝在她眼前,那湛藍的眸光染起淡淡的笑意,“我所居之處恰好有此丹藥,待你服用後我再送你回去。”
陸茗雪的笑意總算是撫平了下去,聞言那如畫的眉一挑,反而搖頭拒絕了,“你不必擔心,我一名朋友正好認識煉藥師,無需勞煩你。”
言語間,她淡淡掃了身後逐漸增多的人群,那瀲灩的眸光一抬,“我想此刻,你應該不會很想出現在他們麵前。”
白澤有些意外,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為何如此認為?”
“也沒有為什麼,隻是依靠直覺罷了。”陸茗雪才剛剛開口,不遠處就有一名修士遠遠高聲道,“前麵那位姑娘,你沒事吧?”
那人似乎沒有看到白澤的身影,白澤緩緩起身,視線落在女子身上,良久才轉身離開。一道冰棱自周旁橫列而起,那身影被驟然出現的風雪迅速攏緊,不過須臾間消散無蹤。
那冰棱幻化成一灘水,染濕了殘亙敗桓。陸茗雪抿嘴半晌,複而緩緩起身,那遠處的修士見狀連忙跑來,見她麵色蒼白如紙,神情一驚,連忙開口問道。
“姑娘可要去藥館診治?看你的傷勢……”那目光落在她肩膀上的一抹深紅,觸目驚心。
陸茗雪搖搖頭,對來人溫和的笑道,不必,反倒是有件事想請這位小哥幫忙。方才在與狼人對峙的途中弄丟了傳送牌,勞煩小哥替我帶個話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