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背部深深陷入沙發靠背,曾經的親密不複存在,隻剩不適的陌生感,她盡量維持冷靜,“祁先生,請您自重。”
“自重?”男人狹長眼角一眯。
關山月兩手推抵出去,掌心隔著軍裝製服,觸碰到男人噴張有力的胸肌,她嚇了一跳,卻又不得不撐住手肘,以保證兩個人的間距,“您是恪盡職守的軍人,難道,要在您的兵麵前,自毀形象麼?”
“軍人也是正常男人!”
聽到這話,關山月瞪起雙瞳,她的眼睛黑亮有神,濃密的睫毛自然上翹,特別是在小嘴兒輕抿的時候,更顯楚楚動人。
祁決折起眉峰,喉結滾動間,有股莫名的煩躁感湧上心尖。
該死的!
他一向自控自律,在她麵前,竟有種把持不住的衝動!
祁決麵色一沉,猝然挺起腰身後,說變臉就變臉,“整理好著裝,出去!”
祁帥金口一開發了話,關山月哪還敢多待?
她趕忙坐正身子,扶好差點歪掉的軍帽,關山月簡單收拾一下餐盤,然後迫不及待的跑出辦公室,她的步伐飛快,似是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祁決見狀,濃眉緊闔,高深莫測的眸仁盛裝著濃濃的烈焰!
廚房和食堂僅有一牆之隔,戰士們的用餐時間很短,隻有15分鍾。
關山月回到炊事班時,隻剩幾名換崗的哨兵還在吃飯。
孫暖一見她回來,幫忙接過托盤,“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關山月臉色不太好,卻要強顏歡笑,“久嗎?”
“都半個多小時了。”孫暖靠在灶台前,左右端詳著關山月的表情,兀自猜測道:“祁帥沒為難你吧?”
“為什麼這麼問?”
“他脾氣不好,又討厭女人,你去送飯……”孫暖心有餘悸,“應該沒少挨罵吧?”
“還好。”
關山月拿起抹布,隻簡短回答了兩個字,以前念書的時候,她的性格就比較內向,不喜歡結交朋友,總是形單影隻穿梭在校園各處,班裏的熱鬧她永遠融入不了。
關山月一個人慣了,麵對孫暖的有意親近和熱情,她不知該如何相處。
孫暖倒不介意她的冷淡,“山月,你要是無法勝任送餐的工作,我可以替你。”
“不用了。”
“沒事,我臉皮厚,不怕挨罵。”
“我沒關係的。”關山月笑了下。
這裏的人都不清楚她和祁決的過往,她也不好解釋什麼。
周倩帶頭將大堂的餐盤收拾的差不多後,這才有空進入廚房,她用袖口擦著額頭的汗,眼見關山月在洗碗,周倩上前幾步,“祁帥吃完了嗎?”
“吃的差不多了。”
“有說不吃辣嗎?”
周倩話裏滿是諷刺,關山月側身對著她,懶得理論,“沒有。”
周倩聞言,柳眉微挑,趾高氣揚的,“祁帥同一般男人不一樣,這裏是莊嚴肅穆的部隊,如果你以為他是誰想接近就能接近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關山月手裏正洗著個盤子,一聽到周倩這襲話,她撇過頭,直麵周倩的臉,不經覺得好笑,卻隻是那樣看著她,也不說話。
“怎麼?不服氣?”周倩揚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