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望著男人緊繃的嘴角,他的側臉好看極了,鼻梁高挺,唇瓣菲薄,加之這會兒疾言厲色,更顯得整個人不是那麼好接近。
關山月適時別開眼,遂將青蔥五指夾在大腿間,她不想去爭辯什麼,但又不得不說,“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這是我的人身自由。”
她拿表哥作為擋箭牌,隻希望祁決不再糾纏不休。
好聚好散不是很好麼?
男人麵色越發難看,“我不準你們談戀愛!”
“憑什麼?”
祁決兩手握緊方向盤,握得很用力,似乎稍有不慎就要爆發,隻是這會兒極力忍耐,還算好言好語同她說話,“你是我的,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我勸你還是斷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念頭,不然隻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山路蜿蜒崎嶇,他全神貫注的開著車,輕蹙的濃眉透露不悅,關山月聽到這番話,呼吸都深了不少,“你是在威脅我?”
“還沒到那個地步。”
“祁決。”她幹脆直呼其名,“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需要一個妻子,一個孩子。”他還是那句話。
“是,你需要老婆孩子,所以我就必須要按照你的需求去做?”關山月握拳,心裏有氣,就連聲音都帶著高幾分貝的怒意。她的頭發很長,披下來能夠達至腰間,這會兒綰起來藏進了軍帽內,露出整張臉的清麗,“你永遠都是這樣,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習慣了別人總是聽命於你,習慣了掌控一切,可我不是木偶,祁決,我是人,我有思想,有選擇權!”
她搞不懂,他為什麼非要揪著她不放,要談感情,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要談金錢,也沒有所謂的債主之稱。
迷戀祁決的女人真的很多,毫不誇張的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當年在另一座城市,有無數的女人千嬌百媚,關山月記得有趟飯局,他是帶著她一塊去的,飯桌上都是軍機要臣,其中不乏上流名媛,一頓飯下來,好幾個千金小姐對祁決暗送秋波,那癡迷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扒光了吃掉!
雖然……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瞧過那些女人一眼。
吉普車行駛了很長的一段路程,連綿起伏的山脈看似近在咫尺,跨越其中卻又耗時耗力。
這一路,祁決再沒說過話,他一直板著臉,關山月知道她說的那些話會令他不高興。
她將後腦勺往後靠去,目光側向窗外,進入山裏後,氣溫驟降,越往深處走,越能感覺到那股濃烈的濕氣。
關山月無心欣賞崇山峻嶺的風景,她滿腦子裝著勝勝,兒子才那麼點小,那麼乖巧,她舍不得拱手送人,現在祁決為了給家裏人一個交代,一心想要個孩子,她真怕哪天他得知勝勝的事,會同她爭搶撫養權。
車子駛了許久才到達目的地,當關山月回過神的時候,祁決已經下了車,關山月的目光追隨著男人英挺的背影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由鋼筋水泥砌成的建築,宏偉壯闊,門口有持槍的哨兵把守,儼然就是第二個軍區部隊!
“祁帥!”
兩名哨兵見到來人,嚴肅利落的敬了個軍禮!
“夜呢?”
“報告祁帥,宇文首在辦公室!”
“恩。”
祁決冷聲應道,他回了個身,確定關山月已經跟了過來,這才邁開長腿大步朝裏走。
宇文夜,綽號‘狼人’,特戰總部總指揮,和祁決一樣,也是國家一員猛將,關山月以前聽祁決提起過他,卻沒見過真人。
能號稱狼人的人,無論是作戰力還是威懾力,都應該是像狼那般,令人聞風喪膽,望而生畏的。
結果,見到真人時,關山月大跌眼鏡。
“決,你在哪裏找來的小娃娃?”
宇文夜淺彎薄唇,碎發如墨,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翹,竟有股妖孽的氣息!
他繞到關山月身側,目不轉睛盯著她的眉眼,“我四年前就聽說,你養了個小情人,當時我還不信,一向清心寡欲的你,難不成開竅了?今日一見,嘖嘖嘖,又養了個小情人?”
宇文夜抬起修長的兩根指頭,像捏著橡皮泥般捏了捏關山月的鼻子,又捏了捏她的臉,還是有些不甘心,“居然真是個女人。”
祁決見狀,沉著臉將關山月拉到跟前,“廢話少說,把倉庫的鑰匙給我!”
宇文夜一陣愕然,“你要帶她去倉庫?”
祁決一攤手,“拿來!”
他掌心紋路模糊不清,老繭很厚,常年操練留下的痕跡。
宇文夜撇了撇嘴,用更奇怪的眼神看了眼關山月,“這小娃娃有什麼魔力?居然讓你這個吃齋念佛的處女座和尚變得如此不同?”
處女座?
關山月一怔。
祁決是處女座?
原來軍人也關注星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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