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渭城安寧靜謐,低沉的月色猶如一口倒扣而下的鍋,籠罩著整座城市的繁華。
臥室內,壁燈微亮,床畔依稀傳來嬌媚的喘息。
關山月麵紅耳赤,被迫承認著祁決帶給她的衝擊。
一場激烈的男歡女愛,曖昧糜爛。
在這方麵,祁決是強者,他們的每一次,關山月渾身都像是散架般,需要好些時候才能恢複元氣。
她閉起雙眸,沉淪於身體上的舒適,卻也時刻將那顆心封存起來。
多年前,關山月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愛過這個男人,他當初那樣殘忍的將她拒之千裏,那樣的暴戾,那樣的冷血無情,關山月痛到無以複加,痛到傷心欲絕!
以至於全身麻木,渾渾噩噩的躲在角落自愈傷口。
沒有人知道她的那段經曆,更加沒有人知道,她是需要怎樣的勇氣,才徹底從那段不堪的過往中走出來的。
地獄是恐怖而黑暗的,如此,她便再不敢踏進去!
祁決親吻著她的鼻尖,她的嘴唇,濕潤的薄唇溫柔備至,一寸寸掠奪她的肌膚,關山月捏緊雙拳,渾身鬥如篩。
一場歡愉停歇過後,緊接著,祁決又要了她一次。
他的精力總是那麼的旺盛,宛如一頭凶猛的獅子,而她,嬌小瘦弱,需要依靠獅子的庇佑存活。
衝洗完身軀之後,祁決把關山月摟到懷裏,他將高挺的鼻梁湊近,在她耳旁嗅著那一縷好聞的洗發水清香,“滿足嗎?”
關山月俏臉嫣紅,避開這種敏感話題,“祁決,我想……出去找份工作。”
“找工作?”男人蹙眉,“為什麼?”
“在家閑著真的很無聊,我不願做蛀蟲。”
祁決順手捏住她平鋪在枕邊的一束秀發,“你是我的太太,養你是應該的,況且,我喜歡讓你當家庭玩耍婦。”
關山月偏過腦袋,“可我不喜歡。”
男人額頭壓過來,同她前額相抵,他的眼神深邃有致,甚至席卷著一絲淡淡的寵溺,關山月莫名有種心跳加快的感覺,為什麼總覺得,祁決去了趟泊海回來,整個人都變了呢?
變得……
柔情?
見慣了他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這樣的祁決,倒令她極不自在。
“你出去工作,兒子怎麼辦?”
“我想為他報個暑假班,反正,過不久也快開學了。”
“好,”祁決一口答應,鼻尖輕輕噌著關山月的鼻梁,“那就同我回部隊,回你的炊事班。”
“我能有別的選擇麼?”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