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能回部隊,我以為做了首長夫人之後,就是養尊處優、錦衣玉食呢!”兩人站在皮卡車車廂後麵,孫暖壓低聲道。
關山月笑了:“哪有這麼誇張?”
“這還叫誇張?”孫暖差點叫出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趕緊捂住嘴,“祁帥的老婆啊!開什麼玩笑?多少女人想都不敢想的!”
關山月用手肘輕撞下她,“我和祁決之間的事,你千萬別走漏風聲,我們現在是隱婚。”
“隱婚?”孫暖眼珠子都瞪大了,“居然搞得這麼神秘又浪漫?”
關山月翻了翻白眼。
沒救了。
部隊的庫房離訓練營不遠,皮卡車駛過一段寬敞的林**,很快就到了。
軍需官拿著賬目本守在倉庫門口,孫暖見他麵色陰沉,衝著關山月小聲道:“說話謹慎點,錢官這幾天心情不好,聽說上次開會,被你老公點名給訓了。”
錢官,是大家對錢森的尊稱。
“訓?為什麼?”
“祁帥訓人是沒有理由的。”孫暖就像個小情報員,“當時緊急會開到一半,祁帥突然離場,史無前例的頭一次啊!都說祁帥嚴於律己,把軍隊的一切放在首位,可當時不知接了個什麼電話,說走就走,後來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大晚上了,會議照開,估計也是心情不好,劈頭蓋臉把錢官罵了一頓!”
關山月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接了個電話?大晚上離開?
“那個,你說的開會,是哪一天?”
“我記得好像是13號下午吧。”
13號下午……
關山月嘴角的笑容不自然起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一通電話,是她打的吧?又如果沒記錯的話,惹祁決不高興的人,還是她吧?
“你倆嘀嘀咕咕什麼呢?”錢森皺著眉頭,他揚起臉,怒目而視,“還不趕緊從車上下來,再磨蹭,300個下蹲!”
孫暖經不住嚇,迅速拉著關山月跳下車廂。
司機將采購菜品的清單交給錢森,他仔細核對一眼,“芹菜要60公斤,菜呢?”
司機是個年輕小兵,被錢森一陣吼,臉蛋漲得通紅,“在這,你看,59。8公斤。”
“59。8公斤和60公斤,你不識數是不是?”
小兵杵在原地,被罵得話都說不出來。
關山月和孫暖麵麵相覷,這得多大的怨念才會雞蛋裏挑骨頭啊!
祁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關山月想不通,她那天也沒怎麼得罪祁決,他進臥室的時候,臉色已經陰沉難測,一雙眼凶戾如猛獸,卻極力克製著脾氣,沒有在她麵前爆發。
關山月一度認為,陰晴不定的祁決,是在部隊裏受了什麼氣。
卻不知……某男是聽到了某人與賈嬸的對話,然後,殃及池魚!
“愣著做什麼?還不搬貨!”錢森又是一記吼。
孫暖點頭哈腰,“是是是,這就搬。”
“還有你!”正當關山月折過身,打算同孫暖並肩作戰的時候,錢森忽然搖手一指,食指定定落到她身上,“以前怎沒見過,新來的?”
關山月之前在炊事班呆的時間不長,也沒來過庫房這種地方,錢森沒見過她,再正常不過,關山月並未過多解釋,“是。”
錢森眯著眼,左右端倪,關山月的長相,在女人並不算多的軍區,已經屬於首屈一指的漂亮!
她的皮膚很白,白無瑕疵,精致的鵝蛋臉,配上一雙清澈有神的鳳目,鼻頭和嘴唇非常小巧,五官組合在一起,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