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傾城郡主自然便擁有那傾城之貌.
歡喜這個名字如今同叫歡喜的蘇如意是再熟悉不過了,隻是那人明明應該死去,又怎麼可能出現?心中不由一陣後怕。
蘇識朗看著眼前寶貝孫女的神色若有所思的微微皺了眉頭,她究竟在害怕什麼?
想著最近城中發生的這些事兒,也就不過突然間多了一位傾城郡主將要嫁給那位傻子王爺而已而已,數日之後她便是這烏孫國中最尊貴最有勢的女子。
便在這時震天的嗩呐聲鞭炮聲顯得異常的喜慶。
蘇識朗冷笑拿起那張豔紅的喜帖隨意翻開,裏頭那君歡喜三字卻是讓他微微皺了眉頭,但那也隻是皺皺眉頭而已,他隻是沒想到卻是這般早的時候,王府的那位傻子便是等不及的去宮中接人。
傾城郡主自然是算是宮中的公主,既然公主出嫁自然也得按照宮中該有的禮儀排場風光大嫁。
梓月樓旁的那座煙雨樓中,歡喜有些拘謹的坐在位子上,看著那位正滿臉認真細致的幫自己上妝的女子,很是緊張。
那人是誰?
那人可是醉歡樓中的桃夭她的師父煙火大人,此時房中女子眾多又哪裏需要她親自動手?
隻是煙火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嚷嚷著自己那個不爭氣的不知跑到何處的徒弟君梓,又嚷嚷著反正她這輩子不可能嫁人,既然如此這事兒她自然是不能錯過。
此時君歡喜的妝容正是從醉歡樓中流行起來的紅妝,眉間一點妖嬈的豔紅桃花,眉黛輕勾,眼波流轉間卻是實實在在的勾魂攝魄,好好一個清純的人兒,愣是被煙火畫出了幾分媚意,簡直是美極了。
大紅的蓋頭輕輕一罩,眼前便是一片大紅,歡喜晃了晃那有些僵硬的脖子,便又是一陣頭飾輕碰的清脆聲,顯得喜慶極了。
便在這時外頭一陣腳步的慌亂,然後便是女子的低笑和煙火的輕哼聲,歡喜的手被一隻有力幹燥的大掌輕輕執起。
男人低笑,聲音低醇如美酒:“走吧,不然瑾瑜可真是要等急了……”
然後身旁又是一陣女子揶揄的笑聲。
歡喜很是緊張,俏臉早已發燙,此時若不是蓋頭遮住,想必早已是通紅一片。
就在這時跨出房中還不過幾步,君無憂的聲音突然冷了小去:“還不快跟上,你難道也要我牽著?”
後頭一陣沉默,然後便又是一陣有些著急慌亂的腳步聲。
但她卻是感覺到君無憂雖是這般說著,但卻是還是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
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歡喜的弧度,雖然世人都說君無憂的荒唐以及曾經的種種,但她從不覺得她的三兒哥愛一個男子有何種過錯。
這也許便是無關男女無關身份樣貌,這一輩子愛了就是愛了,這也許才是最勇敢的愛情,就像她愛著君瑾瑜一樣,十年如一日,即使他傻了癡了,但這一刻為他穿上嫁衣卻是最值得高興的事。
今後她的名字便是冠上了他的姓氏,生下他的孩子延續這他們的愛情,而百年之後同他一起葬在一處,這樣多好。
送親的隊伍異常的龐大,在宮人眼中那位女子由帝王親手送入花轎之中,四周的喜娘拚命的說著那喜慶的話語。
八抬大轎往宮外抬去。
這一日整個烏孫帝都天涼城中所有的街道店鋪統統換上了豔紅的燈籠,掛上豔紅的彩綢,就連皇宮直通長康王府的那條道上竟是全部用豔紅的彩綢給鋪上,一直鋪到康王府的內院深處。
隻是誰都知道,那傻子怎麼會明白這些,這自然便是帝王的手筆。
但誰也不知道宮外,那高頭大馬上的男子,雖是身著大紅喜服頭戴新郎官帽一臉呆滯的傻意,但是他那緊緊握住韁繩的手卻是早已緊張得手心出汗。
這時。
大紅的宮門嘩啦一聲打開,君瑾瑜渾身一僵竟是差點從馬背上掉落,又是引得遠處觀看的民眾笑聲連連。
君瑾瑜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聲音悶悶的嘀咕道:“老子才不傻呢!!!”
“啊?王爺您說什麼?”又繼續化身為馬夫的二鍋子輕聲道。
君瑾瑜眉頭微微一皺:“二鍋子,你這傻子,連馬都牽不好,害本王差點掉了下來!!!”
二鍋子抬頭看了看那還帶著淡淡稚氣的二十多歲男子,滿臉認真的回答道:“王爺說得對,奴才的確是傻子,可是王爺您可都娶親了,別再這般幼稚了行不?奴才可知道你不傻?”
他二鍋子雖然木訥了一點,但他可沒見過這般會哄女子的傻子,所以他覺得王爺一點都不傻,說王爺傻子的那些人才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