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知道,父王知道,齊越立國雖也有幾百年,可到底兵力到底也抵不上蒙赫,隻是這樣便委屈你了。”齊越王歎道。
“女兒不在乎,隻要齊越好,齊越的百姓過的太平,就是嫁的再不堪女兒也願意。”口中雖這樣說著,心中卻相信,他,一定會把她帶回他身邊。
“朕的好女兒,你的母後去的早,由於國事父王一直沒能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本想把你嫁給這天底下最優秀的男兒,一輩子過的幸福就好,可如今……唉!”齊越王越說越心痛,不由的有歎息出聲。
“父王,女兒都說了,這不怪父王,這是女兒的命,再說父王將女兒養大已算是盡了父親的責任。女兒再說一次,父王沒有錯,女兒不怪父王。”
“好好好,蓮兒不怪父王,蓮兒最乖了,來,過來陪父王坐會兒,的你出嫁了以後就再沒這樣的機會了。”她順從的走了過去挨著父王坐下,將頭倚在他的肩上,齊越王摟著愛女,一下下梳理她的烏發,心中滿滿的不舍。而她倚在父王懷中心中想的卻是那個人,他怎麼樣了,可知蒙赫下了婚書?他要怎樣將她帶走。
父王允婚到啟程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那三個月,她寢食難安,一心等著他的消息,可他仿佛消失了般毫無動靜。再後來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於是偷偷潛人送了密信到南楚,可信送了一封又一封,全部石沉大海毫無回音,她開始憂心,可還抱著可笑的希望:也許是他沒有接到呢,也許是他另有安排吧。於是這個秘密她誰也沒有說,也沒有將孩子打下,萬一他來接她,看到他們的孩子會高興的吧。於是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挨了下來。
啟程那日天氣格外的好,連一絲微風也無,隨行車駕甚多,鳳冠霞帔一應俱全,父王領群臣到城頭送行,隻是那最後一眼她沒有望向父王,而是望向南楚的方向,隨後決然轉身蹬車而去。
她最後的幻想是當她的車駕路過南楚時他能夠劫下她,帶她走。所以她有孕的事並未告訴更多的人,隻是告知了那個她一向信任的曾經的貼身護衛齊容。齊容雖是驚異卻未曾將秘密走漏。
隨著和親隊伍進入南楚到即將離去,她的心也由充滿希望變得越來越絕望,他還會來接她嗎?終於在南楚的最後一個夜晚她徹底的絕望了,他不會來了,他到底是懼怕蒙赫鐵騎,連帶著他們的孩子他也不要了。那不惜一切代價不過是個笑話!於是她決心要打下這個孩子,既然他可以不要,為什麼她還要替他留著?!
那夜她以身體不適屏退了所有人,院中隻留了齊容一人,隻是不知是齊容找來的藥不靈還是那個孩子太堅強,竟是沒能將她打下了,反倒是早產了。
齊容連夜背來了穩婆,孩子生下來了,她第一次提出要一個無辜人的性命,她可以不堪甚至可以死,但她的國家,她的父王決不能因她而蒙羞。齊容曾猶豫,終是照辦了,隻要是她提出的他從未違抗過。
孩子雖生下來了,卻因著早產而稠弱不堪,她恨他,偏偏孩子的眉眼又那麼像他,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她覺得惡心,這的孩子的身體裏留著他那肮髒的血。可是她又無法做到親手殺了她,而且她也不忍再讓齊容殺了這個孩子,想來殺了那個穩婆已令他覺得不忍,何況是這麼小的嬰兒。
讓她活下去卻又不甘,於是她在孩子身上下了毒命齊容棄於野外,毒性不算強若是十二時辰內得救並解毒就能活,算是留了她一線生機。她既然沒能被藥打下想必是命不該絕吧,那她便再給她留一線生機,能否活就看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