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回過神,癡癡地道:“嗯,我記得。”
舞台那邊正舞的精彩處,掠嫣一個跳躍,啪,摔倒在地。這一摔先是一靜,“轟”的一生台下炸開了鍋,叫罵聲此起彼伏,掠嫣眼淚直流,早把胭脂衝開,臉上紅紅一片好不狼狽,麵紗也不知哪去了。那些原本看得到得不到的更是興奮異常,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叫媽媽讓掠嫣下台陪每位喝酒道歉,一代花魁瞬時就成了人人可辱的廉價妓女,那媽媽好恨,跺著腳,扭著水桶腰衝上台就要給掠嫣一巴掌,正千鈞一發之際,大哥飛身上台抓住了那老鴇的手,叱道:“媽媽住手!”那老鴇一股火剛想揮手打他,卻見是一位華服公子,忙陪笑道:“哎呀,公子,這丫頭學藝不精,理當受罰,公子莫急,我這就給您找幾位漂亮姑娘!”一轉臉,對著旁邊幾個龜奴道:“你們,把這臭丫頭給我拉下去!”
“媽媽,慢,這姑娘留著怕是也成不了事,不如賣與我做個丫鬟,可好?”
這老鴇眼中精光一閃,苦著臉說:“公子呦,我買這丫頭,養這丫頭,她吃得穿的用的可花了我不少錢,您看?”
大哥自是明白,拉起掠嫣拿出一袋金幣,我曾問過掠嫣這裏錢幣計量,分雕花金幣印字銀幣和圓形銅幣三種,十進製,平常人家也就是用銅幣,攢了半輩子可能就得一小串銀幣,這傻子,我以為偷遍天下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這麼傻,這些錢可以擴建閱紅樓了,唉唉。
那老鴇接了錢笑道:“如此這野丫頭就歸您了,還不謝公子!”
掠嫣抽噎著道了謝,我在台下悄悄衝她一笑,岑北暉又喊我:“小君,過來把掠嫣送回府。”我急忙小跑到她麵前,把她引出了閱紅樓,上了馬車,岑北暉拿了賣身契也進了馬車。
一上了馬車,看著掠嫣一臉胭脂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掠嫣,你的臉,嗬嗬。”
掠嫣越擦越花,生氣道:“哥,你取笑我,看我打你。”我們倆個絕境重生,我抓住掠嫣的手在她臉上亂抹,可餘光一瞥,見大哥是黑著一張臉,我忙問:“大哥,你傷口還疼嗎?”
“不疼,你們先回清寧居,我隨漓玢去療傷,掌櫃的會照顧你二人,我很快會回去找你的,為兄告辭了。”
“大哥療傷要緊,快去吧!”我急忙勸他快去,掠嫣也靜下來,道:“公子慢走。”
大哥看了我二人一眼,跳下了馬車一個飛身不見了身影,我總感到剛才他那眼神有點受傷,錯覺?
過了幾道街,我們到了清寧居,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掌櫃的竟給的是兩間房,我擔心掠嫣便讓掌櫃退了一間,掌櫃的眼神頗為奇怪。
洗浴後終於不用再堤防誰,我和掠嫣躺在床上開始聊天。
“姐姐,我以前一直以為除了死再沒有辦法脫離這命運,但偏偏遇到了你,我知道,你定不是一般人,我願追隨你,做你想做的事,常伴你左右,做你的丫鬟也好。”
我心裏想:這傻妹子,我自是拿她當親人,人都是平等的。唉,古代教條害人呀!
“掠嫣,我不想這樣混下去,我想學些本事然後經商起家,在涉足一些其他行業,人在世上,總要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不然你我二人隻會任人欺辱你可願和我一道努力?”我握著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