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盛情難卻,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秦蕭站起身,衝著衛北風笑道:“這是你的地盤,理當有理請客。”
“我也沒說不請客。”
衛北風笑了笑,來到秦蕭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眾人一起匆匆離開了別墅。
就在這時,從會議室的側門走進來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們看著秦蕭和一幹人等的背影,蒼老的臉上露出不善的神情。
“老三,這就是秦破空唯一的兒子,夠厲害吧?”其中一位唐裝老人背著手冷聲說道。
“的確夠厲害。”一位穿著長袍的白發老人點了點頭,笑盈盈的說道:“完全不輸當年的秦破空。”
“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任何時候,秦家人都不是那麼好惹的。”唐裝老人扭頭看向長袍老人,沉聲說道:“你我在燕京摸爬滾打幾十年,整個燕京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的存在了,但是今天這一場談判,你我還算是長了見識。”
“單刀直入,不卑不亢,有禮有節,鬥而不破。”長袍老人幽幽的歎道:“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城府,將來怎麼得了?”
“要不然他要從戰龍退役,為什麼戰龍上下聯名上書留他,這就是原因所在。”唐裝老人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想當年我和老龍一起創建戰龍的時候,也沒曾想過會有今天。”
唐裝老人沒吭聲,而是笑盈盈的背著手。
“今天的戰龍空前強大,四大戰將,風林火山四大隊長,36天罡,72地煞,外圍還有用之不盡的情報人員,這些可都不是當時我們能想得到的。”
說到這裏,唐裝老人又轉身看向長袍老人:“這其中有一半的功勞,應該屬於秦蕭,短短六年,他改變了世界殺手排行榜,也改變了整個戰龍和世界的暗勢力格局。”
“一直以來,我們都聲稱華夏是所有暗勢力的禁地。”唐裝老人抬起頭,眼神灼灼的說道:“真正把這句話落到實處的,隻有他加入戰龍這六年,歐洲的王者,美洲的鯊魚,南美的獵豹,非洲的阿爾卡,誰敢踏入華夏一步,必死無疑!”
“所以你是同情他的?”長袍老人笑吟吟的看著唐裝老人:“老二,你可別忘了,我們都姓衛。”
“可我們都是華夏人。”唐裝老人冷聲說道:“他是華夏的英雄,華夏的擎天之柱。”
“那又如何?”長袍老人輕歎著說道:“是他要與我們衛家為敵,而不是衛家要與他為敵。”
“15年前那場血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唐裝老人虛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也是大哥,要是換了我,衛長弓這個逆子,我非得把他碎屍萬段。”
“難道你不應該感謝衛長弓嗎?”長袍老人抿嘴笑道。
“你什麼意思?”唐裝老人再次皺起眉頭。
“如果不是15年前的秦家滅了,今天你看到的可就不是一個華夏第一兵王,而是一個和燕京大多數富家子弟一樣,隻知道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紈絝子弟。”
聽完這話,唐裝老人頓時愣住了。
“一個人一輩子要走什麼樣的路,要有什麼樣的經曆,遇到什麼樣的人,這是早就安排好的。”
長袍老人拍了拍唐裝老人的肩膀,幽幽的說道:“想個辦法,讓這孩子少些戾氣,衛家不想要他的命,但他也不要逼迫衛家。”
“哼。”唐裝老人冷哼了一聲:“這就是你把大哥推到前台,而你卻在幕後指揮的真實目的。”
“難道你不也在幕後嗎?”長袍老人冷聲笑道:“衛家一直以來秉持著一文一武,一明一暗的態勢,許多人隻知道衛家有一明一暗,而一明一暗,僅僅是衛家的明麵和暗勢力,但他們卻從來不知道,在衛家的決策層,同樣有一明一暗。”
“有些話還是不說破的為好。”唐裝老人白了一眼長袍老人:“不管怎麼說,必須留他一條命,要麼讓他回戰龍,要麼讓他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你可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元帥。”長袍老人打量著唐裝老人:“衛北雄什麼時候學會婦人之仁了?”
“衛北雄已經死了。”唐裝老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允許你再叫我真名,衛北山。”
“我也不允許你再叫我真名。”長袍老人針鋒相對。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唐裝老人一把拽起長袍老人的衣領,一字一句的說道:“秦蕭不能死,秦蕭死了,對於整個華夏的國防安全,就是北天折住。”
“他有那麼厲害嗎?”長跑老人一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