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衛北風壓在心裏的怒火,衝著秦蕭怒極反笑。
“秦蕭,既然你這麼認為,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和李天傅私底下私相授受,為我擺了一出鴻門宴呢?”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呀。”秦蕭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昨天晚上我的確去見了李天傅。”
聽完秦蕭的話,衛北風和衛辛月同時一愣,他們沒想到秦蕭這麼坦誠,直接就說出來了。
但是秦蕭接著看向衛北風:“難道沒有第三種可能嗎?”
“什麼樣的第三種可能?”衛北風反問道。
“那就是李天傅趴窩在李家,想了好幾天,終於想出了這個挑撥離間的辦法。”
“挑撥離間?”衛北風緊鎖著眉頭問道:“怎麼挑撥離間?”
“李子晨這張牌打好了,一方麵可以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一方麵你可以給董事會一個交代,平息眾怒,洗掉他李家身上的臭味兒,以退為進,金蟬脫殼,看似失去了很多,實際上卻得到了很多。”
“既然各種可能都有,我們也不要相互猜忌了。”衛北風沉吟了一下,忽然說道:“昨天晚上我們談論的事情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秦蕭點了點頭。
“那你今天又給我們衛家弄出這麼個麻煩是什麼意思?”衛北風追問道。
“我給你們衛家弄出這麼個麻煩?”秦蕭不由得眉頭一皺:“衛老爺子,證據確鑿的事情,是我給你們找麻煩,還是你們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衛北風頓時一怔,帶著錯愕的眼神,眼睜睜看著秦蕭從沙發上站起來。
秦蕭很憤怒,背著手走了兩步,鐵青著臉說道:“你應該很清楚,天鴻大學在我心目中的分量,為了天鴻大學的名譽,我甚至可以放過李家。”
說到這裏,秦蕭又看向衛北風:“我甚至可以對你們衛家所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們不知收斂,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天鴻大學的名聲和製度,一個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聽著秦蕭的咆哮,衛北風徹底傻眼了,一旁的衛辛月卻波瀾不驚。
“你們說自己幹的這些破事兒,是不是在砸天鴻大學的飯碗?”秦蕭轉過身,直視的衛北風。
緩緩閉上眼睛,衛北風幽幽的歎了口氣。
秦蕭的話說得入情入理,讓他無法反駁。
這時,一旁的衛辛月忽然冷笑道:“秦蕭,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得解決,販賣天鴻大學錄取通知書這件事情,對天鴻大學的名譽傷害可不是一般的嚴重,難道你想把它公諸於世?”
“我不想。”秦蕭轉過身,瞪向衛辛月:“可是你們不要以為我維護天鴻大學的名譽,就能放縱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幹壞事。”
“這件事情不是衛家幹的。”衛辛月一字一句的說道:“衛薇兒你已經抓住了,該怎麼辦你就怎麼辦。”
“這是,衛薇兒一個人能幹得成的事嗎?”秦蕭皺起眉頭。
“你又想把這件事情往衛一楓身上扯?”衛辛月漸漸虛眯起眼睛:“可是你抓住衛一楓倒賣天鴻大學錄取通知書的證據了嗎?”
秦蕭看著衛辛月,忽然桀桀的笑道:“也就是說,衛家不想解決這件事?”
衛辛月頓時一怔。
“好啊。”秦蕭冷笑著說道:“那咱們就公事公辦。”
“你……”衛辛月欲言又止。
這時,一旁的衛北風桀桀笑道:“秦蕭啊,永遠都是那麼著急。”
“不是我著急。”秦蕭抿了抿嘴說道:“而是你們自己說的話,必須得負責任。”
“你到底想怎麼樣吧?”衛北風緊盯著秦蕭:“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解決?”
“你問我?”秦蕭皺起眉頭,冷聲說道:“確定要聽我的意見?”
“是的。”衛北風點了點頭。
“那好。”秦蕭坐回到位置上,幽幽的說道:“將衛薇兒交給警方,再由警方去追捕衛一楓例行詢問,天鴻大學保留起訴衛一楓的權力。”
聽完秦蕭的話,衛北風和衛辛月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錯愕的神情。
如果事情真按照這一步去發展,那麼結果可想而知,即便是衛一楓不進監獄,恐怕也比李子晨好不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衛北風又忽然嗬嗬笑道:“秦蕭,你就沒想過別的辦法。”
“別的什麼辦法?”秦蕭回頭問道。
“比如說我們私底下解決。”衛北風笑了笑說道:“其實你不就是在等待著我開口嗎,既然咱們都是聰明人,那就明人不做暗事。”
“好啊。”秦蕭笑了笑,翹起二郎腿說道:“那就請衛老爺子拿出一個解決辦法。”
“很簡單,昨天晚上我們商量的事情,依然作數。”衛北風夾著香煙,一字一句的說道:“七個係主任的名額,我給你,下午咱們就重點討論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