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來了,當然要跟他談一談。”鬢發老人扭頭看向龍千戰:“老夥計,不要意氣用事。”
“你手裏什麼材料都沒有,找他談什麼呢?”龍千戰不由得翻了翻眼皮。
“談一談不就有材料了嗎?”鬢發老人有些無奈的說道:“更何況,你們送上來的東西我們也看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龍千山突然站起身,冷哼著說道:“你們打心眼兒裏還是偏向他,也就是說,大家瘋傳的戰龍是華夏的威脅,我是戰龍的威脅,你們已經重視了!”
“老龍。”鬢發老人一臉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別發你那牛脾氣,我們有這麼認為嗎?”
“我懶得管這些。”龍千戰擺了擺手,說道:“紫月,你帶人去把衛北山帶過來。”
剛剛端著兩杯茶走出來的紫月哦了一聲,將茶杯放下後,轉身匆匆離開。
看著龍千戰一臉的不高興,鬢發老人又撲哧一聲笑了,衝著秦蕭說道:“看到你們這個戰龍之主了嗎,這就是個老頑童,老喜歡玩小孩子脾氣。”
聽了這話,秦蕭淡然一笑,說道:“我們首長可不是玩小孩子脾氣,我們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公平。”
聽到公平兩個字,鬢發老人微微一笑,說道:“秦家小子,要說公平,你覺得用我來尋問衛北山對衛北山公平嗎?”
“什麼意思?”秦蕭不由得皺起眉頭。
“我是你爹秦破空曾經的老師。”鬢發老人指了指秦蕭說道:“和你們秦家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還有人認為我是你們秦家的總後台。”
秦蕭頓時瞪圓了眼睛,瞬間啞口無言。
鬢發老人看著秦蕭問道:“我作為秦家的總後台,來過問秦家的仇人對衛家來說公平嗎?”
秦蕭:“……”
不愧是政治家,頭腦發達,說話果然有水平。
三言兩語就把他和龍千站著個糾糾武夫堵的啞口無言。
“你們兩個呀。”鬢發老人無奈的坐回到椅子上:“你們是不是生怕我拉偏假信不過我?”
“我還真就信不過你。”龍千戰扭頭瞪,向鬢發老人:“我們上交的報告,你們有真的研究過嗎?”
“今天早上,2號親自召開的內閣會議。”鬢發老人一臉陰沉的說道:“為的就是專門討論這件事情。”
聽完這話,龍千戰抽搐著臉頰說道:“最終還是沒討論出來個結果!”
“不是要讓我來找結果嗎?”並把老人惡狠狠的道:“我說龍千戰,你個老東西,越來越強了。”
聽完這話,龍千戰撇了撇嘴,又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不一會兒,前方的小院木門被推開,紫月領著衛北山,在兩名荷槍實彈的督查押解下,匆匆走了進來。
看著精神頹廢的衛北山,秦蕭不由得皺起眉頭。
坐在正中間的鬢發老人卻突然臉色一沉。
直到衛北山被兩名督察押解到近前,鬢發老人才翻了翻白眼。
“搞得這麼劍拔弩張幹什麼,他不是罪犯,也沒有雙規,更何況這裏是戰龍基地的核心,還能逃了不成。”
他這話顯然是說給龍千戰聽的,是在責備龍千戰對衛北山沒有禮貌。
龍千戰當然也聽得出來,於是衝著兩名督察揮了揮手。
兩名督察打了個標準的敬禮,這才挎著槍,轉身匆匆離開。
“老陳,你忘了呀,這裏可是龍潭虎穴。”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衛北山能笑著說道。
“他們是軍人,跟他們計較什麼呢?”鬢發老人白了一眼衛北山,沉聲說道:“秦家小子,給衛老搬把椅子過來。”
他沒有吩咐紫月,而是吩咐了秦蕭,這裏麵大有來頭。
政治家做事情,總歸有自己的路數。
但是對於秦蕭來說,要他主動搬椅子給衛北山坐,實在是有些勉為其難。
“讓你去你就去。”鬢發老人突然扭頭瞪向秦蕭。
在這位老人威嚴的注視下,秦蕭站起身,將自己的椅子放到了衛北山的麵前。
直到這時,鬢發老人才笑著,從衛北山揮了揮手:“衛老,坐吧,有些流程我們還是要走的!”
“上級派你下來,我就放心了。”衛北山深吸了一口氣,拉過椅子,麵對麵的坐了下來。
秦蕭此時卻站在了並把老人的身旁,背著手昂首挺胸。
“我們言歸正傳吧!”鬢發老人緊盯著衛北山,說道:“根據上報上來的材料,你親手殺死了東陽集團董事長周天賜?”
“沒有。”衛北山搖了搖頭,說道:“周天賜是誰我都不知道。”
“你這就是假話。”鬢發老人突然臉色一沉,說道:“衛老,你可是我們的前輩,現在我是代表內閣跟你談話,希望你字字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