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穆晨楓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衛家上下,我隻保衛北風。”
秦蕭沒吭聲,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打量著穆晨楓,等待著他的下文。
穆晨楓醞釀了一下,突然抬起頭直視著秦蕭問道:“如果我告訴你,針對秦家的行動,衛北山是幕後主使者,衛長弓是執行者,你相信嗎?”
“我相信。”秦蕭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
“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穆晨楓深吸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知道你的二叔嗎?”
“當然知道。”秦蕭點了點頭。
“你的二叔秦破天,當時是跟衛北風同一級別的風雲人物。”穆晨楓一字一句的說道:“唯一不同的是,你二叔秦破天是政界的一顆新星,並且才華和智慧都讓人心悅誠服。”
“秦破天。”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龍千戰桀桀笑道:“以優良的政績和才華,40歲就被內閣選定為入閣候選接班人。”
“沒錯。”穆晨楓指了指龍千戰沉聲說道:“可是同一時間的衛北山,已經57歲了。”
“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秦蕭抬起頭,直視的穆晨楓:“你的意思是說,秦家真正遭遇這場滅頂之災,完全是由這件事情引起的?”
“你很聰明。”穆晨楓看著秦蕭說道。
“那麼我的疑問就多了。”秦蕭緊盯著慕晨楓問道:“衛北山最後不是也沒進內閣嗎?”
“他一輩子都休想進內閣。”穆晨楓一臉桀驁的說道:“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才華智慧到不在你二叔之下,但是心胸狹隘,為人陰險刻薄,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幾乎毫無底線。”
聽完這話,秦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時,龍千戰突然詫異的看向穆晨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評語的?”
“看來你也知道。”穆晨楓笑吟吟的看向龍千戰:“那你知道這是誰給衛北山的評語嗎?”
“我當然知道。”龍千戰抬起頭,幽幽的道:“歐陽如霜。”
“歐陽如霜?”秦蕭一臉詫異的看向龍千戰:“哪位第一個入閣的女首長?”
“對。”龍千戰點了點頭,再次看向穆晨楓:“但是,就憑他區區一個衛北山,還做不到滅了當年的秦家。”
“他是做不到。”穆晨楓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還有李家呢?”
“我就知道不能缺了他們。”秦蕭冷笑道:“這可是個不錯的攪屎棍。”
“李家有個老太婆,你應該知道吧?”穆晨楓抬起頭看向秦蕭。
“我知道。”秦蕭深吸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那老太婆入了閣的,說話很有分量。”
“正是這個說話有分量的人和他們一起狼狽為奸。”穆晨楓一字一句的說道:“再加上編織羅織的罪名,自然也就成型了。”
聽完穆晨楓的話,秦蕭頓時臉色一沉。
一旁,龍千戰桀桀笑道:“人家是這麼做的,可是能找到證據嗎?沒有證據,也就等於白說。”
“誰說沒有證據?”穆晨楓扭頭瞪向龍千戰:“現在這些人正不都在你的監獄裏關押著?”
“我想知道當年那件事情是誰一手攛掇的。”秦蕭緊盯著穆晨楓問道。
“我。”穆晨楓理直氣壯的抬起頭:“還有衛長弓和衛北山。”
“你直接參與了?”秦蕭緊鎖著眉頭。
“是的。”穆晨楓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李清英和衛北山一共碰麵23次,其中有20次,我都在場。”
“還有誰一起在場?”秦蕭緊盯著穆晨楓問道。
“李天傅,周天賜和王天林。”穆晨風一字一句的說道:“別以為這兩個貨是什麼好人,他們要不是踩著秦家人的鮮血,哪裏輪得到他們進入天鴻大學的董事會。”
看著穆晨楓,秦蕭漸漸虛眯起眼睛。
他大概聽懂了穆晨風這隻老狐狸的話。
他開口閉口把衛家幹的這些混賬事和衛北風摘幹淨,甚至不惜把當年秦家的事情拿出來,甚至把自己也供出來,就是為了要保護衛北風。
他的潛台詞也非常明白,隻要能把衛北風摘幹淨,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包括上堂去做證人,為當年冤屈含恨的秦家平反。
既然秦蕭聽出了穆晨風的弦外之音,龍千戰這樣精明的人物也聽出來了。
於是,龍千戰輕咳了兩聲,笑吟吟地看向穆晨風問道:“一六大火,是誰製造的?”
聽到這話,不僅穆晨風愣住了,就連秦蕭也頓時肅然起敬。
沒錯,一六大火,這才是當年那件慘案的開端,才是秦家被栽贓陷害的開始,理不清這個頭緒,想要幫秦家伸冤,幾乎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