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一片。
還是漫天的大雪,白茫茫的一片,樹、草、都是銀白色的,看上去生機勃勃,可是卻感覺不到一絲生機。
咦?這是……雪山。眼前的一切太熟悉了,包括了那個身影,鮮紅的衣衫,黑色的長發上微微的散著紫光,那是太熟悉的人了。
是他自己,不過是以前的自己。
“後悔了嗎?”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傳入耳中。
晞月。
怎麼回事,他聽不見我說話。
“不。”她堅定的答道。
那不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嗎?怎麼又會在現在自己的眼前。
“為了她,你真的願意嗎?”聲音變柔和了。
“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她唯一的姐姐,卻被人殘忍的奪去了生命,試問她能不為她報仇嗎?
姐姐,這是她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好吧!這會是一個痛苦而又漫長的過程,一旦開始就別無選擇,準備好了嗎?”或許是自己太自私了,利用了人性最弱的情感,或許是自己太狠心了,讓她承受可怕的痛苦,但是他也別無選擇。
“開始吧!”她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這莫大的痛苦。
銀光在空中晃動,就像一隻飛舞中的蝴蝶,美麗,卻又包含著痛苦。
“啊……”她痛苦的發出昏迷前的最後一個聲音。
好痛,好痛。到現在他依然記得那鑽心的痛,痛苦的撫著胸口,瞬間一切都消失了,隻有痛還在。
“好痛,真的好痛。”他呻吟出聲來。
“月粟,月粟。”昭暮琪在門外焦急的叫著。她怎麼了,下人說她呆在裏麵四五個時辰未出門。怎麼他一來到房門口就聽到她痛苦的呻吟呢?該死的,這門怎麼這門結實呀!
“痛。”好像有人在叫他,誰。
“月粟,你別怕,我這就進來。”咦?不對呀。怎麼可以就這麼直接得進去了。萬一進入了,看大不該看的怎麼辦呢?
“昭公子?”侍女見昭暮琪在門外這麼著急,開口問到。
“你……快,快進去看她出什麼事了。”找個侍女總行了。昭暮琪著急的巴士女推到窗子下。
“哦,哦。”到底怎麼回事。
“哦什麼哦,快進去!”昭暮琪把侍女從窗外推了進去。
“幹什麼嗎?”侍女不滿的嘀咕道。但還是四處張望的向內走去。
“怎麼這麼慢呀!”其實也才剛進去。
“啊!”
“怎麼了。”他也顧不了什麼了,從窗口衝了進去。
“啊……”
秋風吹過,醉人的紅楓葉在空中旋轉,浮動。最後落在歸根幹樹旁,就算它有再多的不舍和不願,也不得不相信落下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