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你有了!”護士笑眯眯的將驗血的單子遞給顧吻。
見顧吻沒有反映,女護士又將手中的單子在顧吻麵前晃了晃:“美女,你在聽我說話嗎?你有寶寶了。”
顧吻這才緩過神來,她不敢置信的接過護士遞給她的單子,說了聲謝謝後就近原則坐在窗口走廊的長凳子上。
若不是發現自己大姨媽推遲了快半個月都沒來看自己,她還真不會來醫院檢查身體,可是怎麼可能會突然有了呢?她跟龔劍連肢體接觸都沒有更別說肌膚之親了,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護士把單子給弄錯了?顧吻皺著眉頭又拿起單子端詳了會,可上麵的的確確寫的是自己的名字,護士跟她非親非故的,怎麼可能會開這樣的玩笑?再說按照自己以往懷孕的經驗來講,這上麵的孕酮和體絨毛膜指數確確實實都高於常人。
她又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伸手去摸了摸,可這家夥到底怎麼來的?她連異性朋友都沒有,更別說跟別的異性有過分的肌膚接觸,難道?
那天晚上在龔德興的慶生宴上,她不知道怎麼的就喝高了,當時感覺暈暈沉沉的,最後不省人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記不太清楚,隻知道早上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圓床上,而且不僅僅隻有她一個人,還有龔劍。
“醒了啊?趕緊洗漱去吃早餐吧。”龔劍一邊對著牆麵的鏡子刮胡子一邊說道,那語氣好似他們是一對很和諧的夫妻,從未有過感情爭執。
顧吻先是一陣驚愕,而後本能的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明明昨天穿的是一件印花連衣裙,怎麼現在變成家居的那件卡通大睡衣了?該不會?
正當她狐疑的時候,龔劍悠悠道:“昨晚你喝多了,怕你睡的不舒服,所以幫你把衣服換了。”
真的隻是換個衣服這麼簡單?一定借機揩了不少油吧,後麵顧吻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她隨手抓起身邊的枕頭朝龔劍的方向扔了過去:“你個禽獸,你到底把我怎麼了?你是不是強奸我了?”
強奸?龔劍一邊接過向他襲過來的枕頭,一邊忍不住哈哈奸笑了幾聲,而後道:“你這腦袋瓜子一天到晚想些什麼東西,再說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我一個正人君子怎會做如此苟且之事,再說了怎麼我好心被你當驢肝肺呢?”說道正人君子的時候,音調都低了三分。
這個時候,窗戶外突然飄進來一陣涼爽的風,窗簾被吹的在空中飛舞。
她雙手抱著並攏的雙膝,將下巴支撐在膝蓋上,試圖去努力回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下,這是什麼味道?她聞了聞膝蓋又嗅了嗅自己的胳膊,這淡淡的清香分明不是家裏的沐浴露,莫非,難道?昨日還跟他鴛鴦浴了不成?
“趕緊起床洗漱啊,還愣著幹什麼?再晚了,酒店沒早餐了,速度,速度。”龔劍邊催促邊又進了衛生間。
想到這裏,顧吻頭頂上幾乎冒著煙,她攥緊了手中的單子起身往醫院門口走去,現在她恨不得立馬飛回家裏去。
一進家門,就看到龔劍正在接電話,龔德興夫婦兩正在一邊剝著豆子一邊看電視。
她毫不猶豫的把正講電話的龔劍拉進了臥室,耐心等待著他把電話講完。
許久後,龔劍終於掛了電話,他還沒來得及質問拉他進來幹什麼?顧吻迫不及待道:“你說你爸生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強奸我了?”
看到顧吻那副嚴肅的表情,他冷不丁的想笑:“拜托,我們是合法夫妻,怎麼能說是強奸呢?”
“所以說,你承認了?”
龔劍兩手一攤:“大丈夫敢作敢當,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再說也是你情我願的。”說你情我願的時候還給顧吻拋了個媚眼。
什麼叫你情我願,自己有那麼饑渴嗎?有那麼騷嗎?顧吻氣的咬牙切齒:“我呸,當時還口口聲聲說我自以為是呢,還說自己正人君子,如何如何的,你真是禽獸,真不要臉。”
龔劍後退了一步,嫌惡的扇了扇從顧吻口中飛濺出來的唾沫星子,突然看到她手中捏著一張滿是皺褶的紙,趁她沒注意,好奇的奪了過來打開看。
頓時膛目結舌,不敢置信道:“天那,媳婦,你太爭氣了,你終於還是有了。”
“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爸媽去。”說完就準備轉身去拉門把。
手剛觸碰到門把,顧吻的手就壓了下來,她看著龔劍斬釘截鐵道:“我不會要這個孩子的。”真的舍得不要嗎?隻不過在說賭氣的話而已。
龔劍愣了愣,考慮到顧吻確實受了不少的傷害和打擊,遭受了太多,而且他媽天天給他吹耳邊風,讓趕緊要孩子,再說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年紀不小了,也有當爸爸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