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嫌她吃的太多,還是真的在關心她啊,顧吻笑笑沉默沒有說話。
見顧吻無視自己,於是劉默默繼續道:“我跟你說真的啊,你咋不理我呢?”
“行了,你吃你的,你管的真寬。”龔劍維護道。
“好吧,好心沒好報。”劉默默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自言自語,而後剝個大蒜那力度使的恨不得把汁水濺到顧吻的臉上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劉默默又沒事找事道:“我說顧吻,你咋整天吃米飯,米飯有啥好吃的?你應該多吃饅頭,這樣你肚子裏的孩子以後才能長的結實。”
黃蓮花在一邊暗暗點頭幫腔。
顧吻懶得理會,繼續低頭扒著米飯,在心裏念到:媽的,這誰啊,一來就對我指手畫腳的,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吃完飯後,劉默默倒是自覺,她把碗一推,而後將手搭在龔劍的肩膀上剛想要說點什麼,手被龔劍無情的撥開。
劉默默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然而這一幕顧吻完全看在眼裏,在她的意識裏,中國人血統都是傳統而又保守,別說對陌生人,就連對自己的家人也是如此,可她實在想不明白同在一片藍天下長大的她們,怎麼思想差異這麼大呢?怎麼就沒有一點點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呢?
總之顧吻每次看到劉默默跟龔劍這麼親近,她心裏真的很不爽。
翌日早上,劉默默進了衛生間後就一直都沒出來,更過分的是竟然在裏麵看電視劇,簡直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孕婦本就跟前列腺有問題似得尿不盡,顧吻本不想去敲門催促,可實在不能再憋下去,再憋的話,膀胱都要炸開。
於是她走到衛生間門口敲門,用懇求的語氣道:“你好了就出來行不行?我快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你別催了,你這來回走了都不知道多少趟,那地板被你踩的嘎吱響,聽的我都快尿不盡了。”劉默默這才慢騰騰的起身提褲子。
門一打開,臭氣熏天,讓人不禁作嘔,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自己哪哪都是好的,就連拉出來的屎那也是香的,不然怎會在裏麵呆那麼久。
顧吻走到客廳深深的吸了口氣憋住,衝了進去,快速解決,幸而公婆都不在家,所以就提了個褲衩又忙衝進臥室,那種感覺像極了死而複生。
就這樣過了兩天,龔明才跟蚊子一起回來說取戶口本去蚊子老家領證登記。
這天劉默默正坐在餐桌邊削著蘋果,顧吻坐在沙發上看電腦,而龔劍呢又去律師那裏了。
“默默,快把戶口本拿出來,我們一會就走,哎喲,不行了,我最近鬧肚子,我先上趟廁所去。”龔明一進門邊說邊按著肚子往衛生間奔去。
劉默默轉頭看著龔明的背影道:“這麼多天了今天才想起來拿戶口本,還有啊,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一回來就說鬧肚子,我這還打算吃個蘋果呢。”
額,要回老家了啊,這尊佛總算要走了,真是太好了,顧吻在心裏念道。
看龔明已經進了衛生間,門被關上後,劉默默往後看了眼站在客廳紋絲不動的蚊子道:“美女,你咋不進來,站著幹啥?”
蚊子瞄了顧吻一眼,看她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這才慢騰騰走了進來。
劉默默放下蘋果走到靠近顧吻的床邊,掀開席子,將藏在下麵的戶口本拿出來。
顧吻這才知道原來戶口本一直都藏這裏啊,難怪她之前一直翻她的包包沒有翻到,本來她還在想會不會龔明那天接她的時候就已經把戶口本給拿走了呢,看來現在一切都多慮了。
成功與否在此一舉,再不阻止,就真的來不及了,於是就在劉默默剛想要轉身打算把戶口本遞給蚊子毫無防備的時候,顧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了過來。
劉默默頓覺手中一空,轉過來莫名其妙的瞪著顧吻:“你搶這幹啥?這又不是吃的?”
“拜托,能不能說話別這麼帶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還不知道這不是吃的,還用你說?”顧吻實在氣的忍無可忍了。
“額,別人都說孕婦一孕傻三年,所以……………真是好心沒好報,算了,算了,趕快拿來。”劉默默將手攤在她的麵前。
顧吻掃視了下四周,想她挺著肚子,劉默默能把她怎樣?於是從沙發上淡定起身,將戶口本藏在身後,走到龔劍常坐的那個位置的角落,後來才發現走錯了方向,自己把自己送進了死胡同。
她在背後用力撕扯著,奈何戶口本的封麵實在太厚,怎麼撕都無濟於事,後來一想,不對呀,封麵幹她何事,裏麵的才重要啊,於是尋思著按照慣例,龔明在家裏排行最小,那麼最小的一定排在最後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