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吻將門關上,走到客廳的餐桌邊,講包擱在桌上,遠遠的看著龔劍的背影,麵對他的冷漠,她已經習以為常,她沒指望他對她噓寒問暖,隻是她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他昨天帶女兒是如何的辛苦,還想著怎麼犒勞下他,然後好好過日子,可是現在……………人生往往這麼諷刺。
她駐足了一會後便往臥室走去,一打開門,就看到一片狼藉,仿佛被打劫了般,床上地上都是衣服,地上還有很多的衛生紙,垃圾桶則躺在了地上,邊上還有很多不明物的液體,思思用過不要的尿不濕也直接被胡亂扔在了地上,明明昨天她走之前整個房間都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條的。
可是現在?她想要抓狂,可是不可以,思思還在睡覺,嚇到她怎麼辦?於是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而後走到床頭看了思思一眼,此刻她睡的正香甜,仿佛在做一個美麗的夢。
她俯身下去親了一口,而後伸手輕輕觸碰了她細嫩的臉蛋,她在心裏默念道:“寶貝,你隻需要負責健康快樂長大,所有的一切媽媽會幫你抵擋,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的。”
然後起身開始收拾屋子,她將思思的衣服單獨撿了起來去衛生間洗,洗好後又回頭繼續收拾,然後把龔劍的衣服一概抱起去了客廳,扔在了客廳的床上。
龔劍看到顧吻把自己的衣服都扔在了他身後的床上後便質問道:“你又要幹啥?一回來就發神經。”
正要轉身去臥室的顧吻停頓了會沒有理會,而後繼續往臥室走去,片刻後,又抱了個枕頭出來直接扔在龔劍身後的床上道:“從今以後我們分床睡,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龔劍想到自己跟他媽兩個人昨天帶孩子是怎樣的不容易,思思哭個不停,為了不讓她哭,真的是費盡了心思,各種哄騙都沒用,最後發現把衣服拋向天空又落下,思思才咯咯笑個不停,所以整個房間才亂七八糟,他知道顧吻肯定在為這個生氣,可是事出總有因,難道就不能理解下嗎?
龔劍也懶得解釋,他倏地拍了下電腦桌道:“你有病吧你,誰又招你惹你了,你別在你家裏受了氣回來就往我身上撒成不成?我他媽容易嗎我?”
顧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她昨天一個人麵對了多少的事情,一個電話也不主動打過來詢問下,還好意思在這裏發威?不就是帶了一天的孩子嗎?有什麼的嗎?她天天帶也沒吭一聲,到底誰不容易?
正在這個時候,黃蓮花提著菜回來了,她一進門看到顧吻也在家,於是關上門後邊往客廳裏走便假裝關心道:“回來了呀,啥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好多買些菜呀。”
顧吻假裝沒有聽見般想要往臥室走去。
龔劍看顧吻如此冷漠的態度於是嗬斥道:“我媽問你話呢,你聾子嗎?”
顧吻停住腳步,先是瞪了龔劍一眼,而後回頭看了黃蓮花一眼道:“有的時候我真希望自己是聾子,可有的時候我偏偏卻順風耳了。”
黃蓮花心虛的問道:“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深奧,聽不懂。”邊說邊提著菜往廚房走去。
難道剛剛的談話被她聽到了?不應該啊,那麼隱秘的地方,再說,她今天才回來,她怎麼知道我們在竹林後麵,哪有那麼巧的事情,黃蓮花邊想邊將袋子裏的菜拿出來放在案板上,而後站在廚房門口。
今天就來個魚死網破吧,顧吻看著黃蓮花繼續道:“多買些菜?做人能不這麼虛偽嗎?你不是巴不得我別回來嗎?這是我的家,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走,那都是我的自由,沒人幹涉的了。”
黃蓮花沉默沒有說話,卻委屈的看著龔劍。
龔劍看自己的媽媽這麼被欺負,看顧吻說話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於是忙站了起來指著顧吻的鼻子指責道:“顧吻,我警告你,你別逼我。”
顧吻冷哼了一聲,剛想要開口,卻聽見思思的哭聲,她二話沒說拔腿就往臥室跑去。
顧吻忙把她抱在了懷裏試圖哄她入睡,可是這個時候思思卻突然吐起了像奶又不像奶的液體,緊接著她注意到思思的嘴唇開始發紫,臉色甚至都有點發青。
她來不及擦拭便小跑到客廳問龔劍:“你們給她喝什麼了?嘴唇都發紫了,臉色鐵青。”
聽著思思斷斷續續的哭聲,黃蓮花跟龔劍兩個人不以為然,她們覺得剛剛顧吻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好不容易有擺架子的機會了,不擺白不擺。
眼看孩子腳一抽一抽的,顧吻著急吼道:“姓龔的,你大事小事總該分的清吧,女兒在抽搐啊,快點啊,不行了,趕緊去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