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怒視一臉尷尬的青年,無盡的怒意翻騰,她雙拳緊握,青筋暴起,雙眼裏幾乎快噴出火來,身軀猛然扭動,閃電般向著青年襲擊而去。
砰!
帶著滿腔怒火的一拳,將青年連著撞退了三四步才堪堪止住身形,他居然完全沒有抵抗,任由她的全力一擊打在身上,隻覺喉嚨一甜,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滴落而下,他抹了把嘴,看了看手背的血跡,嘴角浮現了一絲苦笑:“姑娘還請息怒,在下絕非有意冒犯!”
楚嫣然打了一拳,怒火消了不少,她明白自己的身手,對方若想反抗,自己根本傷不了他,而他竟然絲毫不抵抗,這讓她很意外。
“滾!”
她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望著那迅速消失在胡同裏的身影,青年歎了口氣,暗罵自己真是太愚蠢了,就算是小偷,路人行人不斷,他怎敢如此大膽的從二樓跳躍而下?更何況如今還是青天白日,哪個賊敢如此放肆?
楚嫣然一路衝出胡同,鑽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這京師之地果然繁華,密集的行人幾乎將這整片道路布滿,來來往往的馬車幾乎是寸步難行,有些家世底氣的倒可以揮著鞭子驅趕路人,而一般的車夫隻能一步步的驅著馬車前行。楚嫣然一路東瞅西望,不時的自路邊攤上買一些新鮮玩意,喜滋滋的,看起來十分的愉悅。
“駕!駕!駕!”
一輛豪華的馬車急速馳來,兩旁的行人紛紛避開,自中間空出一條道路,從車子的裝飾來看,車主顯然身價不凡。
馬車越來越近,距離楚嫣然所處之地已不足十米之時,就在她的前麵一個年紀大約在五六歲的孩童手裏握著一串棉花糖,嘴裏叫著“娘,娘!”,顯然是迷了路,與家人走散,一個人慌張無措。
千鈞一發之際,驅車的壯漢使勁的拉著馬的韁繩,嘴裏叫著“喻喻!”,可這匹馬顯然是因為奔跑的速度太快,難以立即停下,楚嫣然大驚,眼看著馬車就要碾過孩童,而她距離那裏尚有著三四米的距離,就算是立即丟掉手裏的東西前去救援,也顯然是來不及了,隻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坐視不管,手裏的大包小包“豁”的一聲丟了出去,身影一動,就要前去救援。
黑寡婦雖狠,卻也有著不為人知的脆弱麵。憑借她的速度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一道身影如幽靈一般徒然疾馳而來,他快若閃電,轉瞬即到,強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韁繩,身形迅速的往著左邊靠去,想要拉開馬車前進的方向。
“嘎吱!”
“砰!”
疾馳的奔馬被突如其來的大力拉開,整個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往著左邊一傾斜,頓時整輛馬車側翻了過去。車內的人傳出了尖叫,車夫更是被直接甩了出去。
“少爺少爺!”
被甩出三四米遠的車夫無暇顧及自身的傷勢,一爬起來,就焦急的叫喊著朝著馬車衝來,直到看到一個年輕的華服男子自車內安然爬出來,才暗自鬆了口氣,“少爺,你沒事吧?”
他的麵前站著這一位年紀大約在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飄逸的黑發隨風飛揚,體型勻稱,皮膚白嫩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五官精致,隻是在左側臉蛋上卻是有著兩道明顯的刀痕,顯得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