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課比較多,特別是老師不按常理出牌,沒有按照一般的教學進度走,反倒是有一種講到哪裏是哪裏的感覺,下麵的學生也有些無奈啊,老師講課還是講得很好的,就是抓不住關鍵點,頗有種出其不意的感覺。
別說,這樣還是有效果的,沒有課前複習,每個人的文字造詣很明顯的體現出來了,一目了然。要是都課前複習了,就沒有意思了,至少這個老師是這麼認為的。
還有同學專門反映了這個情況,覺得不好,這樣搞得他們有點懵,能考上這裏的,都不是蠢人,甚至都還有點自傲在裏麵,學校雖然比不上排名一二的那兩所,但是也是在前麵,他們都都是殺過了千軍萬馬進來的,怎麼可能服氣。
但是沒辦法啊,老師點子硬,學校都不能說什麼,畢竟是非常有名的文學家,還帶著點讀書人特有的文人氣息在裏麵,最是難搞。就這樣,不適應也得適應,總不能和老師過不去吧。
對於李世言來說,還真沒有什麼影響,她原本文學素養就挺高的,又一直堅持看書學習,隻是缺少實際的操作,沒有寫出一些可圈可點的文章來,她之前的那本書,還隻是在修改過程中,甚至還要增添一些內容。這件事她誰都沒有說,都是自己一個人單獨進行的,是以,沒人知道她已經開始寫作了。
雖然是中文係,但是以後專職寫作的應該不多,大多都是想找一個穩定的工作的,這也無可厚非,已經物質條件也是十分重要的,就是李世言,也是想著留校當老師,然後進行寫作,同時進行,愛好是一部分,心裏的理想很重要,但是也不能把養家的擔子全部壓在張新陽頭上,他們要一起分擔的。
老師也知道剛剛大一,基本上都是在學習理論知識,更何況學的還沒多少,這種時候,想要認真去做這件事的人少,也沒太為難人,但是也提出了要求,專門找了一周來,都不上課,就給時間給學生寫作,不限題材,到後麵交出作品就行了。
這個要求怎麼說呢,要看人,有的人覺得不好,不上課就不能學到東西,他們來上大學就是為了學東西的,而且沒有限製本身就是最大的限製了,是最難把握的。
這個時候的大學生基本都是比較愛好學習的,畢竟是因為考上了大學,他們才有了新的機會,至少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確實如此,那麼多人參加高考,他們考上了,並且來到了這裏,本身就是最好回答了,而且這肯定也是一次比較正規的學生寫作活動,還專門休課了,可想而知,要是表現不好,那才是真的欲哭無淚了。
李世言覺得這個好,是因為這樣一來,她就有了比較充足的時間,張新陽還在醫院裏住著呢,每次去看他的時候,就會裝可憐,即便心裏是知道的,也覺得不是滋味兒,她還說他不好,沒有太多時間給她。
她其實也是這樣的,隻是她的不好不容易體現出來,而他的不好則是明擺著的,這樣一想,她又覺得那天對著張新陽發脾氣很是愧疚,就想著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他們都有無法割舍的東西,勢必會犧牲一些東西,隻是不知道失去的到底比得到的更重要呢?還是不然?她也不知道答案。那天的對話好像被埋在風裏了,後來都沒有再提,隻是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到底還是留下痕跡了,在心裏,也許會消散,也許會膨脹,也許永遠隱藏。
張新陽和她提的那件事,她也沒有管,不是不想,是真的沒那麼多精力了,而且她認為楊三秋可以做得更好,皆大歡喜不是嗎?她本身就不是熱情的人,隻是遇到了那個男人,骨子裏還是不變的,隻為了她愛的人付出,其他的便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
即便張新陽的內心多麼火熱,她似乎沒有被傳染到,還是那樣,說不清好還是不好,隻是她覺得這就是她本來的樣子,何必改變呢?如果變了模樣,好像就找不回曾經的自己了,她從不認為自己不好,隻是不夠好罷了。
已經下課了,老師交代好就走了,接下來的一周就不用一直呆在學校裏麵了,但是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學校還是他們的據點,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聚集到這裏,在交通並不發達的今天,回家並不容易,一周的時間,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學習,不是不想選其他的,隻是可供選擇的太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