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牆上,我大口呼吸著空氣,心在胸腔裏跳個不停。

我探出半個頭,觀察那群人的動向。好在他們沒有發現我,還在悠哉地調戲女生。

但恐懼並沒有消失,看著他們慢慢地往這邊走,全身冰冷。看來還得找地方躲。

這裏算小街道,店鋪不是很多,有的也打烊了。能躲的地方隻有一些夜店。

就在我查找能躲藏的地方,本該離去的陳白竹再次出現,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上:“你在幹什麼?”

我嚇得差點叫出來,發現是陳白竹才稍微鬆口氣,搖搖頭:“沒、沒什麼。”

小翰也被嚇了一跳,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但他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並沒有大叫。

為了分散陳白竹的注意力,我刻意轉移話題:“你怎麼還沒走?”

“我剛剛買了一瓶水,然後就看到你跑到了這裏。”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在看什麼?”

他走到了路口,看了看,回過身,問。

我想說沒看什麼。

可就在我張開口,一個音節還沒發出的時候,那幾個人就出現在視線裏,談論著話題,與陳白竹擦肩而過。

我一驚,忘記了呼吸,看著那幾個人繞過陳白竹,挨著我的肩膀走了過去,心髒忘記了跳動,如木偶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並沒有在我身邊停留,似乎沒有發現我,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那一刹那,這五年最陰暗的曆史重新破繭而出,撞擊著身體各個地方。曾經的一切如刀割在身上令每一塊肉都疼。

我害怕的是為首的那個男人,我的男朋友,給我陰暗曆史的男朋友。

他長得很好看,笑起來會有兩個小酒窩,聲音低沉好聽。

他叫靳淩楓,很威武的一個名字。

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在公交站牌處。車子到站,我下了車,可是手機被遺忘在了座位上,是他匆匆忙忙拿著我的手機跑下了公交車,叫住了我。

那時候他的頭發是黑色,略長,輕飄飄的。

他皮膚白,在陽光下很溫和,笑容也很純真。

我以為隻是一個偶遇,但我接過手機沒過多久就一條短信發了過來,名字是‘靳淩楓’。看了短信內容才知道是撿到我手機的那個人。

我沒在意,但之後很多天他都會發短信、打電話過來,跟我扯有的沒的。久了也成為我的一個消遣方式,沒事找他嘮嗑,工作上受氣了就找他發泄。

久而久之,用電話聯係已經不能滿足心中的寂寞,想著要不要交他這個朋友時,他發來一條短信,說:我想你,想見你。

那個時候,真的很感動,很歡喜。

見麵的時候他手捧著一束紅玫瑰,看見我就笑著說:“謝謝你能賞臉。”

他告訴我,他是某公司的經理,平時工作緊張,沒什麼特別要好能夠聽他胡扯的朋友。還說遇見我真好。

之後,我們也就快速發展,成為男女朋友。

本以為他就是我的菜,能夠一起生活到老。可誰知,在我愛他愛到不肯割舍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他慌亂的把一包白白的粉末裝進了包裏。

我問那是什麼,他說沒什麼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