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智美回去辦了畢業手續就要回日本,估計小白也回跟著去,接下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雖說陳白竹住我隔壁,但是我和他真心沒有緣分。我上班出門時,他的房門是緊閉的,我下班回來時,他的房門也是緊閉的,吃了飯出去溜達的時候,他的房門還是緊閉,回家也是那樣的。
周末我就把自家房門打開,把沙發換了個位置,正對門,然後一整天就端了咖啡,捧著守株待兔。
可是陳白竹這隻兔子真心不好捉,到我困得要睡覺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出現。等了一天,就沒有心情繼續等第二天。
不過就是浪費一張電影票嘛,反正不是我掏錢。
其實,這周日金哲浩出差,艾愛無聊,讓朋友搞了幾張電影票。可是周五她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自己有事,那三張電影票就送我,隨便約人去看,不要浪費。
隨便約人?
有那麼好約的嗎?
打電話給成浩,有事來不了;打電話給千薈青,她說帶孩子,沒空;勉為其難打電話給蘇潼,蘇潼說父母給他相親走不開,除非我當擋箭牌。
看著手裏的三張電影票就賭一把,問問陳白竹有沒有時間,如果沒時間就自己帶小翰去;有時間的話也算鄰居之間的邀請。
打他的電話是關機,就隻有去他家找,可是門敲不開,也就等待他回來。
現在卻等不到,那就浪費一張吧,也可以明天去電影院門口看看誰要轉手買了,自己還拿錢呢!
嘿嘿!
雖然想貪點小便宜,但道德還是讓我別這麼做。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著對麵緊閉的門,我‘嘖’了一口。
可就在我‘嘖’聲發出的時候,對麵的房門開了,陳白竹穿著簡單的T恤,手裏提著垃圾袋,看著我微皺眉。
我愣了兩秒,臉迅速紅了,低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打破自己的窘迫。抓著自己家的門把手的手,用力握緊,關門不是,不關門也不是。
剛剛我‘嘖’的聲音比較大,如果他沒聽見就是聾子。
“早上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了這三個字。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走了出來,關上了門,然後抓住了胸前的一根線,一扯,耳朵裏的耳塞就落了下來:“你剛剛說什麼?”
我看著他手裏那根白色的線,以及搖擺不定的耳塞,全身石化。許久才把視線放到他的臉上搖頭:“沒什麼,早上好。”
然後關門,靠著門上喘氣。
敢情剛剛我自作多情了。
我手裏拽著電影票,趴在門上仔細聽外麵的聲音,聽到腳步聲有節奏的漸漸地大起來,然後頓時消失,接著是開門的聲音。
嗯……他扔垃圾回來了。
調整了一下呼吸,準備把這電影票送出去的時候,小翰揉著眼睛出現在我的身後:“媽咪,你在幹什麼?怎麼趴門上?”
我回頭拿食指放唇上讓他噤聲,還用手揮了揮叫他去別處玩。
但就在他轉身的時候,腦袋裏的燈泡一亮,立馬抓住小翰的衣領,摸了摸他的頭:“小翰,幫媽咪一個忙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