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都留了下來吃飯,用餐期間成浩一直板著個臉,蘇潼的眼睛不老實地看看我又看看成浩;小翰就安靜的吃飯,吃了飯就進了臥室。
吃了飯,正把他們兩個人送到了樓下,就碰見陳白竹正一臉疲憊地往家走。
“白竹哥。”蘇潼看見陳白竹就上去問候。
陳白竹看見蘇潼稍微有些驚訝:“蘇潼,你怎麼在這?”
蘇潼指指我:“我秘書,晚上她留我吃了飯。”
我瞪了一眼蘇潼,看了看陳白竹手臂上的傷,見他的手臂能活動自如,稍微放下了心。
入冬的夜晚比較涼,在院子裏站了幾分鍾就被涼風凍著了,看了看黑壓壓的天空,知道明天的天氣不好,看樣子一會要下雨。
我催促到他們快回去,然後和陳白竹上了樓。
“怎麼?今天又有任務?”走在樓梯上,我看了他一眼,不經意地問道。
他點點頭,走路都有點輕飄飄的感覺。
“遇上棘手的犯人了?”我搓了搓手臂,跟在他身後。
他還是不說話,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掏出鑰匙,疲憊地捏捏鼻梁,說了一句‘晚安’就進去休息了。
我看著他的房門‘嘖’了一聲,然後回家睡覺。
之後的幾天我都沒看見過陳白竹。不知道他是做任務了還是幹什麼去了。
但看不看得見他對我來說也無所謂,隻是覺得是艾愛的朋友,多少要關心一下,不然別人會說我對人太冷淡。
不是我對人太冷淡,而是有些話說出來我會覺得自己特矯情。
我就連對父母說‘我愛你’這三個字的經曆都沒有過。不是過去他們那樣待我造成的,而是自我封閉太嚴重。
在學校,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都說我太皮;在家裏,父母親戚都不太在意我;在外麵,又沒有什麼朋友,而且我也不喜歡說多餘的話。
懂我的隻有艾愛和小白。
我和艾愛、小白直接的感情根本不需要那些肉麻的話,隻要在身邊就是依靠。
現在他們都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己愛的人,而我還是一個人。看著他們出雙入對自己也隻有抱著小翰入睡。
難得關心一個人,也算我盡自己一份鄰居的職責。
入冬後,氣溫降得很快,可是家裏的暖氣又出毛病。不得不讓陳白竹來幫個小忙。可是當我去敲他的門時,發現他家的門是虛掩的。
大白天的這麼冷,怎麼不關門?
我在心裏嘀咕了一聲,然後拉開門,走了進去。
然而就在我看見立馬的情況時,頓時傻眼了。
他家的格局和我家的一樣,但是裏麵的東西少得可憐。除了基本的家用電器外,就隻剩一張沙發,而且還是單人的。
門口的鞋櫃的門被拉開,裏麵隻有兩雙鞋:一雙人字拖、一雙棉拖鞋。
鞋櫃上放有報紙,已經淩亂,有的落到了地上。
“陳白竹……”我叫了一聲,聲音在屋裏有些空洞。
我走了進去,看了看有些亂的客廳,然後感慨男人的房間再怎麼幹淨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