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了,現在一看見食物就肚子鬧饑荒,接過筷子就開始吃東西。
我吃了兩口炒菜,然後發現他就看著我,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讓我情不自禁地臉紅起來,沒好氣地說:“不是沒吃東西嗎?看著我幹什麼,吃啊。”
“嗯。”他低低應一聲,夾了塊青菜放進嘴裏,緩慢地咀嚼。
我看他細嚼慢咽的樣子,忍不住‘嘖’了一聲,就沒看見過有男人像他這樣斯文的,前幾次和他吃飯怎麼就沒這麼斯文?切,明明就肚子不餓偏要找理由過來,如果沒有目的,我把名字倒過來念。
吃了兩口菜,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的香檳,暢快地‘咕隆’地咽下。好久沒喝酒了,今天碰見有人請客喝香檳自然不能放過。
“這香檳不錯。”品嚐淡淡的酒香,我笑著說。
他隻是點點頭,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問:“小翰呢。”
我握著酒杯的手僵硬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那小子閑這裏太冷,想念他舅舅成浩家的玩具和大床,說是要去住幾天。反正我要上班,又沒有車,不能接送他上學,也就讓他去玩幾天。反正成浩家有管家,不用擔心上學和放學的路上迷路。”
陳白竹聽了後表情沒多大的變化,隻是感歎一句:“你和你弟弟的感情蠻好的。”
“本來就好。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他的媽媽也嫁給了我爸爸,也是我唯一的弟弟。現在父母在監獄,隻剩下我和他,不跟他打好關係,那我可真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我半臥在沙發上,看著燈光在香檳裏投下的光圈。
陳白竹點點頭:“你弟弟似乎對我的成見很大,每次看見我都是拉著一張臉。”
我放下酒杯,伸了一個懶腰說:“那是當然,五年前你把他母親送進了監獄,他能給你好臉色嗎?就算我看見你的時候心裏也會不舒服。不過現在也放開了,是父母做錯了,你是秉公執法,又不能怪你。而且和你接觸了這麼久,發現你除了麵癱一點,其他的還好。”
“麵癱?”他皺了皺眉。
“對啊,麵癱。沒有很特別很特別的事情發生,你的麵部表情就跟死魚臉一樣,不麵癱是什麼?”說完,我又吃了一個蝦,允吸了一下指頭,拿來衛生紙擦嘴巴上的油。
剛想喝香檳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五年前送父母進監獄的好像最主要的人是成浩。是成浩消失那麼久去找了父母犯罪的證據,而陳白竹隻是一個幫手而已。
看見我發了一會呆,陳白竹開口說出了我心中所想:“我倒覺得你的弟弟沒你那麼小心眼,當初帶著證據來的時候雖然有些難受,可是思量再三他還是交出了證據指控你們的父母當年所做的事。”他喝了一口香檳繼續說:“我感覺他不待見我的原因並不是這個……”
他的話勾起了我的興趣,同時也讓胸腔裏的東西跳地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