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隻是想清淨一下(1 / 2)

歌聲還在繼續,舞蹈還在舞池旋轉,燈光還在室內閃耀,人們還在享受,他們還在談笑風生。隻有我一個人屬於局外人,坐在那裏不敢動,怕一動就會破壞這和諧的氣氛。

最終我還是放下手機,黯然地去了廁所。

坐在馬桶上,我抬頭看天花板,唉聲歎氣。為什麼靳淩楓消失了後,我還是這樣幽怨呢?不是該請客讓大家狂三天嗎?為什麼這幾天心裏都很不舒服,像有什麼堵著,吐不出,咽不下。

忽然我一愣。

吐?

胃裏翻騰讓我皺起了眉,轉身,掀起了馬桶蓋,把今晚喝的酒都吐了出來。看著淩亂的東西,再次歎氣。

心情不好,奢華的東西吃了進去都沒福氣消化。今晚上的牛排可是高級貨啊。

從隔間出來的是,我能夠從鏡子中看見格外蒼白的臉。

調整好心情,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智美被一個歐美人邀請跳舞去了,美女也不見了,隻有陳白竹一個人坐在那裏,閉眼聽音樂。

我悄悄地坐下,不想打擾沉靜在音樂裏的陳白竹,看著那一杯新的雞尾酒,頓時沒了剛開始的興奮。

剛坐下,陳白竹還是睜開了眼,問:“怎麼了?似乎不開心。”

我勉強笑笑:“還行,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感冒了?”

“沒,或許今天晚上的牛排太生了,有點……那啥。”我發現我撒謊的技術越來越高超了,臉不紅心不跳,並且還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他抿抿嘴,看著我點點頭,繼續閉眼靠在椅背上聽音樂。

此時已經沒有人唱歌了,全是樂隊奏響的那些世界名曲,舞池裏的人都是慢慢地搖著。

我看了看小白,他正黑著臉看著和智美跳舞的人,拿著布擦杯子的手很是用力,把那杯子當做那人的頭,恨不能擰斷。

小白似乎感應到我的視線,看了過來。我笑笑,他便更氣了,用眼神示意讓我把智美給‘拯救’回來,誰讓他剛剛說我沒節操下限的,所以果斷選擇無視。

沒多久,小白就按耐不住走到了智美身邊,很紳士地伸出了手,智美看了小白,便對舞伴說了什麼,輕輕把手放入了小白手裏。

舞伴聽了,很禮貌地笑笑自動退開了。

本來還想看好戲的,沒想到歐美的男人都這麼紳士,讓我沒來由的失落起來。

然後又在心底下了個決定:以後找老公就要找這麼紳士的人,千萬不能找像小白那樣小肚雞腸,特愛記仇的男人。

想著想著我就開始亂YY了,腦海裏兩個很紳士的男人正在眉目傳情。

“你在想什麼?”

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嚇了一跳,轉頭,正看見陳白竹疑惑地看著我,“笑得那麼開心。”

我臉像被人發現腦海裏的畫麵般猛地紅了,幹笑了兩聲搖頭:“沒沒沒什麼。”

他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伸出了手,笑著說:“趁你開心的時候,我能否邀請你跳一支舞?”

他突然起來的動作讓我往後移了移,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想拒絕,看著他的笑容,我的手不受大腦控製地已經放到了他手裏。

他拉著我的手,比得到糖果的小孩都還開心。

唉……

——這已是今晚第八百八十八次歎氣了!

陳白竹把我帶到舞池,很自然地摟住了我的腰。

這時移動的黃色燈光剛好打在他的身上,讓他五官更加立體,笑容也異常蠱惑人心,手中的溫度也提升了一個層次。

燈光很快又移開,我低頭視線到處瞟,不敢看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怕自己會留戀。

糾結了半天,我才輕輕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跟著他的舞步緩緩移動。

陳白竹比我高大半個頭,他呼出的熱氣剛好擦過我的額頭。我知道他的視線放在我身上,想開口說什麼,或許看著我一直低著頭也沒問,就安靜地慢搖著。

忽然燈光全都暗了下來,隻有暗藍色的燈光在流動,牆上可以看見有波紋散開,仿佛身處在大海裏。

燈光調得很暗,我隻能勉強看清周圍人的身影,就算陳白竹離我這麼近,我都不能看清他的臉,隻有他的眼睛有淡淡光芒。

我能夠感覺到一陣鼻息滑過臉頰,陳白竹的手指在腰上輕微動了一下。我心跳忽然加快,抬頭想問他要幹什麼,可是還未開口,他就停止了搖擺,手也鬆開了我的手和腰。

幾秒後,燈漸漸調亮,五色的燈光再次搖擺在藍色燈光之上。眼睛的餘光瞟到了一旁的小白,令我觸電般轉頭,把他和智美的動作全部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