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跑路要緊(1 / 2)

地上坐久了,覺得屁股疼,想站起來,可是雙腿使不上力,起來一半跌了回去,屁股痛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陳白竹看著我的樣子爽朗地笑了兩聲,自己也打算爬起來,可是光是從地上爬到床上他都花了好幾分鍾,趴在床上臉頰緋紅地喘氣。

我拍著大腿大笑,“還說我,你看你才醉了。”

他‘切’一聲,平躺在了床上,發出舒服的聲音。

這一聽我就不爽了,憑什麼他躺床上,我就坐地上?這樣的待遇太不公平了。

可是我試著爬起來幾次,都沒有成功,隻好坐地上繼續喝酒,可是喝得太多,手有些發軟,一杯酒灑了一半在衣服上。

看著身上的紅色印記,歎口氣,千薈青送的衣服好不容穿一次,居然被弄上了紅酒。可惜了……

一杯喝完,覺得很熱,渾身熱得難受,果斷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脫了外套,順便也把腳上的襪子脫了,胡亂扔在了地上。回頭,發現陳白竹正看著我發呆,我撅起了嘴,爬過去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你小子又在想什麼不幹淨的畫麵了?”

他偏過臉,不看我,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

看到他的表情,笑得我在地上亂滾,但滾到最後實在笑不出來,眼裏的液體倔強地不滑出眼眶,低著頭,慢慢跪了起來,撫著床吃力地站起來,雙腿發軟到我怎麼也站不穩,眼前的一切也在打著旋,不停地轉,不停地轉,讓我胃裏開始翻騰了。

還好強忍住了,不然吐在床上,今晚上陳白竹別想睡覺。

看見我握著嘴,陳白竹勉強站起來,扶住了我的肩:“我扶你去,廁所吐了。吐出來好受一點。”

當他的手觸碰到我的肩膀時,我觸電般地揮開了,搖搖頭,自己搖搖晃晃地去廁所。

但是渾身無力到極點,還是被他扶進了廁所,把喝進去的酒全數吐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頭更加暈乎,四肢也更加無力。

“你休息一會吧,都醉成這樣了。”

我再次不滿地瞪他,重新坐回了地上,拿過酒瓶就喝:“別以為幾瓶酒就可以摞倒老娘,讀書的時候我就是喝酒大王。”

他拿我沒辦法,坐在了床上,自己也拿起酒一口一口地喝。

直到我分不清方向,手拿不起酒杯,渾身熱得難受,陳白竹也放下了酒瓶,拉起了我的手:“別睡,要睡睡床上,地上容易感冒。”

我眨了眨眼睛,把另一隻手也抬起:“我沒力,拉我上去。”

他一臉敗給我的表情,用力拖著我的手,往床上拉,可是各種不給力,他自己也滾到了地上。

我‘嘖’一口,“這麼點力氣都沒有,還是不是男人……”

他伸出手指,指著我的鼻子說:“別懷疑我的性別……”

我揮開他的手,勉強跪了起來:“廢話少說,老娘我困得要死,快把我弄床上去。”

“好好好。”他點著頭,雙手穿過我的腋下,吃力地往上提。試了好幾次,我的屁股終於坐在了軟軟的床上,各種爽啊。

陳白竹躺在旁邊累得不行,說我是豬投胎那麼重。

“說我是豬?”我服氣地抬手擰住了他的耳朵,“我要好好替白卿若教育一下你,居然敢用豬來形容身材豐滿的女生。”

他原本閉著眸子休息,結果一吃疼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嘴巴裂開發出‘嘶’的聲音。

看他平時挺靦腆的,可是喝了酒後性格像個小孩,看見我扭他耳朵,也不服輸地抬手揉我的臉,還順帶翻了個身把我壓住。

或許是臉疼,或許是心疼,眼淚就那麼下來的。

他一愣,鬆了捏住我的臉的手,憐惜地低下頭。

臉上冰涼的觸覺,讓心裏的委屈爆發,眼睛看著天花板,淚水一顆接一顆滾落。

“陳白竹……”我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緩慢地開口:“能不能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了。”

他聽了,拿開了緊貼著我臉的唇瓣,用手擦拭眼淚:“為什麼。”

我把視線放在他臉上,心裏狠狠地抽痛:“你會讓我迷茫,會讓我不知所措,會讓我傷心,會讓我毫無安全感。”

“為什麼?”他撫摸著我的臉,心疼的問了一句,再次低下頭,親吻著我的眼瞼。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推開,感受著他嘴唇上的冰涼,繼續發泄:“我知道你還愛著白卿若,所以……別來招惹我。”

別來招惹我,我怕自己受不了做出什麼事。

他的唇離開了眼睛,呼出的熱氣打在了耳朵上,接著響起他輕緩的聲音:“可是我想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