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看不見蘇衡的表情,不過他冰冷的語氣說明他此時很不高興:“放開她。”
我感覺駕著我手臂的力度輕了不少,一抽,兩隻手輕而易舉地獲得了自由。我小退了一步,找到了平衡,抬頭看了一眼蘇衡和那個人,腳還是軟了,向前撲去。
蘇衡眼疾手快攔住了我的腰,拉了過去。
“她是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碰了?”蘇衡冷冷地說,那麼威嚴,那麼霸氣。
他的朋友聽了,語氣一些不好:“蘇衡,我們都為老大辦事。一個女人都不肯給我,怎麼說我們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這樣做太不盡人意了吧。”
聽了他的話,蘇衡忍不住冷笑一聲:“朋友?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和你是朋友了?就算是朋友,動我的女人我一樣砍,何況你隻是老大手裏的一隻喪家犬!”
那人聽怒了:“好你個蘇衡,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我一定會打電話給老大……”
“給老大說什麼?說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動我的女人?”蘇衡感覺很好笑,把我抱在了懷裏,一手托起了我的下巴,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唇覆蓋在了我的唇上,溫熱的。
很快他又放開,瞪著那個人說:“我告訴你,black,如果我再看見你動她一根頭發,小心你的後半生!給我立馬滾!”
蘇衡在他們口中的‘老大’眼裏重要很多,那個人一聽氣得渾身發抖,就算再不服氣,還是讓自己的人走了。
“蘇衡,你給我等著,別以為在老大麵前賣乖就耀武揚威了,遲早老子要把你踩在腳下。”說完憤恨地離去了。
我目送那個人消失在夜色裏,從蘇衡懷裏退出來,低著頭,走到了行李箱前,握著把手就打算走,可是剛剛吹了一點風,似乎病更重了,渾身軟到發抖。
蘇衡就站在原地看著我扶著牆往外麵走去,十幾秒後,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搭在肩上,摟住了我的腰,另一隻手拉住了行李箱,朝電梯走去。
現在這個時間段已經沒什麼人還出來走動,所以電梯一直停在一樓,一摁按鈕門就開了。
蘇衡扶著我走進去,摁了樓數後說:“以後你自己小心一點,black不是那張肯善罷甘休的主。”
我看了看他的側臉,想起了剛剛那個親密地接觸,又垂下了頭:“謝謝。”
他看了我一眼,也有點不自然:“剛剛……不好意思。”
我搖搖頭,“沒關係,你也是迫不得已而已。”
“嗯。”他移開視線,沒有再看我。
到了樓層,他把我扶回了房間。一進門,他鬆了行李箱,把我打橫抱,抱上了床,細心地蓋好被子,不過語氣不是很好:“你以前的倔脾氣哪去了?發燒40度,昏迷一天一夜,如果不是我有事提前回來,估計你就被燒死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家不回,跑來找我?”
我眨著眼睛看著他。
他最後歎口氣,說:“這幾天你還是別走了。病還沒好,black看見你又會找你麻煩。鑰匙放在茶幾上,出去的時候記得拿上。”
“哦。”我抓著被子點點頭,用沙啞的聲音問,“你又要出去?”
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插上了無線網卡上網。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著,眉頭一點一點緊皺。
發現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冷冷地說:“你睡你的覺,我把這點事情忙完了就要走,我可不想好不容易退燒的你又發燒。到時候死在我家就麻煩了。”
我拉了拉被子,把頭埋了進去,心裏有了一點安慰。至少蘇衡現在表麵上很凶惡,至少他心還是溫暖的。
這一覺睡得還算舒服,睜開眼都臨近中午。蘇衡老早就不在了,床頭櫃上放著感冒藥和一張紙條。
‘記得吃藥’——紙上寫著這幾個字。
短短四個字,說明他心裏還有我這個朋友。
睡了一覺起來有了一些精神,肚子就餓了。去廚房打開冰箱,裏麵有素食和一些麵條青菜。
給自己下了一碗麵,吃了,站到了窗前,看著街道上的行人以及馬路上行駛的車輛。
太陽灑下溫暖的陽光,風吹起帶著青草的香味,提醒著人們春天真的來了。
活動了一下手臂,發現除了一些酸之外沒有什麼不適地感覺。我想,明天就應該能夠上班了吧。
拿出手機給蘇潼撥過去,問最近陳白竹還有沒有來。
得知陳白竹兩天前就沒來過了,才對蘇潼說明天去上班。
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起來梳洗,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