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瞪大眼睛尖叫。
陳白竹撓撓頭,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就往前拖不再說話。
好你個艾愛、千薈青,居然聯合起來玩我!我一定要討回來!
晚上吃了飯,我們就直接回家,依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相處模式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
隻不過臨近午夜,我接到了他的短信,讓我開門出去。
看了看熟睡中的小翰,開門走了出去。
他靠著自己的門站在黑暗中,看見我出來就向前走了兩步,拉住我的手說:“改天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我空出一隻手把門帶上,問:“去哪?”
他在我臉上輕啄一下,在我耳邊說:“白卿若的墓地。”
我看著他的眼睛,有些不解,怎麼想起去白卿若那裏了?不過我還沒開口問,他用嘴封住了我的嘴,不讓我說話。
我推了兩下也就放棄了,反正現在半夜深更,走道的燈也早就壞了一直沒修,一般也沒人來這裏。
幾分鍾後他放開我,拍拍我的頭,說句‘早點休息’就轉身回自己的家。
我拉住了他的手,有點不舍。
他回過頭,似乎笑了兩聲,輕輕地把我擁進了懷裏,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調侃,邪邪地說:“要不今晚上在我家過夜?”
聽了,我用力推開他,轉身回了自己的家,把門一關,靠著門臉紅到了耳根。
我能聽到陳白竹的輕笑。
MD,這些話肯定也是艾愛或者千薈青教他的。憑陳白竹的性格,估計一輩子都不會說出這樣讓人臉紅的話。
但是沒幾天我發現我錯了,並不是艾愛和千薈青教他的這些話,而是他自己想到的。
艾愛和千薈青隻幫過他餐廳那一次。
沒想到一本正經的陳白竹,居然也會開一些讓人臉紅的玩笑,讓我哭笑不得。
比如:小翰嫌自家房間太小、床太軟,再次跑到了成浩家玩去的時候,我下班回到家就會看見陳白竹在我的家裏,並且手裏還拿著鍋鏟。
我問他怎麼進來的,他從兜裏的鑰匙掏出來說:“小翰給我的。”
“那你怎麼會跑我家來!”
“你不去我家,我就來你家了。”他理所當然地說。
又比如:他請我去看電影,選的是文藝片,看得我直打瞌睡,他就會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聲說:“再睡我就吻你。”當下嚇得我睡意全無。
再比如:我陪著白淑貞踩點累到虛脫,剛躺床上,他就不知道怎麼蹦進來,躺在我身邊,什麼也不做,就抱著我。一個人睡慣了,被人抱在懷裏總感覺不舒服,打算推他,他就威脅我:“別動,小心過火。”
——綜合以上敘述,我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陳白竹絕對不是他表麵那樣對任何事漠不關心,以前我對他所有的猜想都是錯誤的。
了解了這些消息,我必須得時刻防著陳白竹,防止他亂來。
不過他也隻是口頭上開玩笑,並沒有對我動手動腳,就算接吻差點走火,他也會及時停止,灰溜溜地回自己家去了。
感受著他消失帶起的風,我很想罵他一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這段期間我的生活還是過的不錯的,很有家的溫暖。
周末,小翰扔給了成浩,陳白竹帶著我坐上車,來到了郊外的墓地。在墓地,他拉著我輕車熟路地走著,在一顆茂盛的樹下他停了下來,推了我一把,對著麵前的墓碑說:“卿若,我帶她來看你了。”
我回頭看了看陳白竹,又看了看跟前的墓碑上白卿若的照片,勉強笑了笑。
陳白竹把袋子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蹲下方在了墓碑下方,抬頭看著我笑,陽光在他的臉上鍍上溫暖的光彩。
我蹲在了他的身邊,點上了香:“卿若,我來看你了。”
春風吹動,樹葉相互碰撞發出了響聲,似乎就是白卿若的回應。
陳白竹用手輕輕掃了掃墓碑前的那塊大理石上的塵土,眼裏滿滿的溫柔,感應到我的視線,他抬眼看我,臉上的笑容擴大。
我臉紅了紅,移開了視線,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是陳白竹家裏的那張照片,隻是色彩已經看不清楚,灰色有些悲涼。不過,她的笑容還是那樣清純亮麗,告訴世人她過地很好,不用擔心。
“對了,白卿若的忌日是……”我觀察陳白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
他聽了,坐在了地上,笑笑:“除夕那天……”
“哦。”難怪他那天提著白色的袋子臉上滿是疲憊地出門去了,原來……是來看白卿若啊。
陳白竹看著我表情有些幽怨,拉過我的手握著:“你不是說過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別去想了嗎?”
我又些歉意地看著他說:“那天我不知道是她的忌日,還打電話給你讓你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