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陳白竹把我拉回現實,笑著問。
我嘿嘿兩聲說:“你猜!”
“猜不到。”
“那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去預定一個日子,把該辦的辦了。”他說完就拉著我往影樓走去。
我呆了一下,能夠看見門口的禮儀小姐正笑臉盈盈地看著我們,手都放在了門上,準備開門。我立馬拉住陳白竹,對著禮儀小姐抱歉地笑笑,帶著他就跑了。
我的理由是——“先拿本子再說。”
陳白竹隻是笑,任我拉著在街上亂走。
明明甜蜜的生活,最終演變成了這樣……
每次上網查陳白竹的事情的時候,都可以讓我忘記呼吸,看著那些消息膽戰心驚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雖然他沒有什麼危險,可是那場殺人案找出來的證據都指證著他,他根本沒有路可退,隻有被靳淩楓逼上絕境。
靳淩楓!
我從臂彎裏抬起頭,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一些圖片,腦袋裏的燈泡亮了起來。
如果沒有猜錯,這一切都是靳淩楓搞的鬼,隻要找出靳淩楓讓他說出真相,那麼就會洗脫陳白竹的嫌疑。
先不管靳淩楓是不是會把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但能夠找到他對於陳白竹來說也是一個機會。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
可是該怎麼找……又是一個難題。
我想了很多人:蘇潼,千薈青,成浩……
可是如果從他們入手,估計靳淩楓的人很快就會察覺,可能會讓他們陷入不必要的麻煩裏。但單憑我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找到靳淩楓,甚至連他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
算了,也不要去想讓誰來幫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索性有空又去了一家比較大的夜店打工。
不過這次不是舞女或者佳麗,就隻是單單純純的服務員,容易接近各種客人,可以不著痕跡地從客人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靳淩楓以前也算是個小老大了,至於給誰賣命就無從得知,他也從來不說。反正對他背後的人不感興趣,我要找的隻有靳淩楓一個人而已。
可是靳淩楓似乎學乖了,一連幾天都沒有打聽到半點消息。不知道是他隱藏太好還是封鎖了消息,店裏來來去去有不少都是以前見過的主兒,但怎麼偷聽都沒有聽到他們說起靳淩楓,反而經常出現‘血胡子’這三個字。
血胡子這個人我不知道是誰,依舊還是了解一點事情。
血胡子,名叫胡威廉,是現在比較厲害的龍頭老大。性情冰冷,手段凶狠又殘忍。如果被血胡子盯上的人沒有幾個的結局是好的。
血胡子手段狠歸狠,比靳淩楓更甚,感覺完全不一樣。聽他們討論血胡子的事,大概能夠知道血胡子還是重感情,至少沒有靳淩楓那麼變態。
靳淩楓的地位都是靠他本質的變態、惡心來奠定的。
如果碰上同一種背叛者,血胡子會留個全屍,並且會讓人安葬;而靳淩楓不僅不會留全屍,並且還會扔山上喂狗。
——這就是文明人與神經病的區別。
對於血胡子的事情並不在意,知道打聽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我就會自己走開,不再打擾那些客人吃喝玩樂。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消息,讓我有些心灰意冷。一直在想這樣打聽消息有沒有效果,可是除了在夜店裏晃悠我不知道還能去哪。
靳淩楓的地位被瓦解了後,他的那些地盤換了主人,根據地也不見了。以前認識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
難道這個就是上天注定不讓我參與進去嗎?
可是我不甘,為何我獲得了自由,陳白竹又被卷入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當中。而且都跟同一個人有關!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你怎麼了?臉色不怎麼好,老歎氣。”
剛剛換好便服靠著更衣櫃思考要怎麼樣才能揪出靳淩楓,一個同事換了衣服走到了我的身邊,擔心地看著我:“今天又被客人騷擾了?”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把包拿上,關上了自己櫃子的門。
同事拍拍我的肩,開導:“別放在心上了。在這裏上班的有誰不被那些男人騷擾的,既然做了這行就要放得開。你放開了,錢就自然進你口袋了!”
說完她還不忘從包裏拿出今天得的小費點了點,拿了兩張塞我手裏:“拿去,看你臉色跟一張白紙似的,而且又那麼瘦,去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這怎麼可以,這是客人給你的。”我把錢退回去,可她已經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