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眼之間,吳歧已經把她推倒了。
“娘子,新婚之夜跟我說這些,你是不是太殘忍一些了。”他伸手,將她牢牢地壓在身下,根本不當那包袱是一回事兒。
梁綠珠忍不住吞了幾口唾沫,幹咳道:“吳歧。”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吳歧就俯身湊了上來,嘴唇也牢牢實實的壓在了她的唇上,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吳歧的身上,似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清香味,讓梁綠珠瞬間就平靜了下來,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心裏即便還惦記著床下麵的那些個金條,卻也無能為力了,隻能任由著吳歧搓圓搓扁。
也不知道被他親了多久,梁綠珠隻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終於,吳歧放開了她,垂頭,目光筆直的看著她,輕聲一笑:“你知道這一刻,我等了多久了嗎?”
梁綠珠楞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吳歧早已經化身餓狼,而梁綠珠則是餓狼眼中的獵物,床榻上一片春色好!
屋外,梁雙喜剛剛醒轉過來,就想去查看梁綠珠的安危,隻是,腳步才剛剛朝著梁綠珠的方向跑去的時候,冷不丁的,竟聽見屋子裏傳來了一陣其奇怪怪的聲音。
霎時間,她的麵色一片酡紅,轉身就往外頭跑。
她怎麼給忘記了,今日是她二姐和二姐夫成婚的日子,她要是過去叨擾了他們,那怎麼能行?
衝衝忙忙的朝著外頭跑了去,還沒有跑出小院,就撞在了一個健壯的懷抱裏。
一陣濃重的藥味兒撲麵而來,梁雙喜倒是看清楚了被他撞上的人:小木匠!
就因著繡紫藤蘿荷包的事兒,梁雙喜已經是許久沒有搭理過小木匠了,如今原本也是不想搭理他的,待看清楚他的胸口處已經被藥湯打濕完了,那藥湯明顯還是冒著白氣兒的,像是剛剛出鍋不久!
梁雙喜下意識的拿出手帕去幫他擦拭,這才剛剛伸手過去,就聽見他悶哼了一聲,顯然是疼著了。
“快給我看看,裏麵是不是燙傷了。”梁雙喜下意識的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剛剛那碗藥明明是要潑在自己身上的,偏偏他轉了方向,自個兒朝著自個兒的胸口上潑了去。
“不礙事兒。”小木匠的耳後根處出現了一抹可疑之色,隻見他伸手拉著衣服,也不敢多看她,隻怕被她撞見了自己眼裏的波動。
“什麼不礙事兒,你給我看看,到底傷著哪裏了。”梁雙吸是什麼人啊,他不給看,她越是擔憂。
兩人就這樣拉扯之間,竟從小木匠的身上掉出了一個荷包出來。
是那個繡紫藤蘿的荷包,她親自繡的,後來,又讓她給扔了!
怎麼會在他的身上?
驚訝的目光朝著小木匠的身上挪了挪,還來不及等他說話,隻見他急急忙忙的蹲了下來,將地上的荷包撿了起來,沉聲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本就皮糙肉厚,不會出事兒,雙喜姑娘莫要擔心。”
說完話,也不等她回話, 他就匆匆忙忙的跑開了,隻留下愣在了原地的梁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