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梁綠珠自從從楊家回去便不曾有古怪動作,要說最古怪的事情,莫過於她的改變,據說楊家人幾次上門都讓她趕出去了,她種地賣藥,對了,她那賭棍爹回去了,原本之前還在四海賭坊裏嚷嚷著要將她賣掉,自從回去後便沒了消息。”
“種地賣藥?”吳歧皺眉,那樣輕浮浪蕩的女子還能閑得下心來種地賣藥?怕是因為勾搭不上男人,無奈,還得解決生計問題吧。
“還有那件衣服我也調查過了,是梁綠珠他爹拿到賭坊裏賭的。”
“她爹?”吳歧扭頭看向吳十八,嘴角劃過一絲嘲諷,不管這梁綠珠耍的什麼把戲,他總有讓她露出狐狸尾巴的法子!
梁綠珠才走到屋子前的老槐樹下,就看見很多人往張春生家走,想來是去看張裏長的。
自昨日起也沒聽見什麼動靜,想來是無事了吧。
梁綠珠摸了摸衣兜裏沉甸甸的銀子,興高采烈的往家中走,今天可是足足的賺了七兩銀子啊,這一個天大的喜事,她真想趕緊說給周氏他們聽聽,讓他們也高興高興,自家這爛包的光景,總算是度過去了。
院子裏堆著很多剛剛劃出來的竹條,顯然,這是梁雙喜一早的勞動結果,回頭望了望自家這還算看的過去的圍牆,梁綠珠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就差一小截圍牆還有門了,今天再廢點工,很快就收工了。
“雙喜,娘,我回來了。”梁綠珠放下背簍,徑直往屋子裏麵走,這才要剛剛要廳房裏麵走,梁雙喜忽然打開了柴房虛掩著的房門,接著,衝她小心翼翼的招了招手。
梁綠珠看見周氏也在屋子裏麵,再看著她們那麵上的嚴肅,心中不由一緊,趕緊往屋子裏麵走,隻怕自己出去的這空擋中,屋子裏又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才剛剛走過去,梁雙喜趕緊將房門關上了,梁綠珠正當回去去看梁雙喜,想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周氏卻忽然拉住了梁綠珠的手。
“綠珠,這銀錢你收好,悄悄地,我沒讓你爹知道。”言語之間,周氏將手帕放在了梁綠珠的手裏,那手帕沉甸甸的,顯然,裏麵是裝著銅板的。
“娘,你?”梁綠珠覺得古怪,好端端的,幹嘛要交錢給她,在她的記憶中,周氏可從來不曾有交錢給她保管的習慣。
“如意姐來過了呢,給娘帶來了繡活兒的錢,娘怕爹惦記,所以。”梁雙喜湊了上來,輕聲解釋著。
梁綠珠看了看梁雙喜,又看了看周氏,恍然明白了什麼。
將手帕重新放回周氏的手裏,梁綠珠輕笑道:“娘,我爹現在根本就動彈不得,你不告訴他你有銀錢, 他還能去翻不成,這銀錢你就留在身上吧,以後買個什麼,也方便。”
“那可不成,你平日裏賺錢補貼家用也不容易,這銀錢那拿著,晚些時候買米買油也用得上。”周氏重新將帕子遞回了梁綠珠的手裏。
梁綠珠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娘,我有銀錢,今天我才剛剛賺了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