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說這話就傷感情了,你該問問東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周氏在麵對著張荷花的無理指責時,竟是急的說不出話來了。
梁綠珠實在是無奈,但不論如何,她都沒有吃這啞巴虧的習慣。張荷花這種人刁鑽無理,自己若是有一點不對的地方,都能讓她說成是十點,所以,梁綠珠心中即便再是火大, 卻也注意著自己說話的分寸。
“東子,你告訴娘,是不是他們把水蛭往你腿上放的,你告訴娘,娘繞不得他們。”張荷花言語之間,狠狠地看向了梁綠珠一行人,麵上的表情可謂凶狠。
梁綠珠聽到這些話,心裏隻覺得好笑,他們這一家子到底是有多無聊,還專程往地裏抓水蛭來害人?
“弟媳婦,話不能這麼說,我們真沒有害東子。東子,你告訴你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周氏越發著急了,隻怕張荷花揪著這事兒不放,回頭梁阿四和麻婆子輪番來鬧,要怪也隻能怪自家男人撐不起這個家,若是梁大海能撐起這個家,這些人也不至於這麼肆無忌憚的將自己踩在腳底下了。
越發想著,周氏越發心酸。
梁東子依舊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張荷花將嘴角一撇,冷笑道:“梁周氏,你別想威脅恐嚇我兒子,之前我不在倒也是罷了,現在,有我給他撐腰,我看誰還能欺負他。”
梁東子被張荷花教的自私虛假,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孩子,對於梁東子的沉默,梁綠珠一點都不稀奇,畢竟,他怕說了實話,她娘會罵他,再來,他對周氏的恩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相反,他跟他娘張荷花一個樣,認為別人對他們的好,那都是理所應當的,義務所致。
嘴角冷冷的勾起,梁綠珠輕聲道:“東子,你要是不說實話,我也不幫你了,這蟲子要是鑽到你肚子裏,你就再也不能看別的小孩兒抓黃鱔了。”
梁東子身子一抖,眼看著張荷花又要罵梁綠珠,梁東子連忙道:“娘,我痛,跟大伯娘他們沒有關係,這些水蛭是我在岸邊看人抓黃鱔惹的。”
張荷花一愣,整個人的麵上竟有些掛不住了,她瞪大了雙眼, 怒斥道:“看人抓黃鱔能被惹一身的水蛭,你當娘傻嗎?”
梁綠珠嘴角一勾:“四嬸去外頭問一問就是,四嬸要是再不幫東子將水蛭弄出來,會出人命的。”
“你胡說什麼,掐爛你這張烏鴉嘴。”張荷花扭頭,憤憤的吼了一句,這才剛剛將話說完之後,梁東子就開始叫痛,張荷花扭頭瞪著梁綠珠,命令道:“你,過來把這些東西全部給我弄出去,還愣著幹什麼。”
梁綠珠 從來沒有看見這樣求人的,一時之間微微一愣,毫不猶豫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