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別的佐料!
眼看著吳歧又想動第四次手,梁綠珠很快的收手拉住他,滿臉的幹笑:“高抬貴手。”
“怎麼,是你不給我機會證明我自己的,可不是我不願意做的。”吳歧倒是順理成章的收了手,隻不過收手的時候,還非得說上一句證明自己能力的話。
“說的我這些佐料不要錢一樣。”梁綠珠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實在是心疼那些佐料, 特別是她那大半罐的菜籽油。
吳歧倒是個不認輸的,瞧著梁綠珠滿臉的看不起神色,不由道:“成了,我再做一次,保證能成功。”
梁綠珠適時的拉住了他的手,朝著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幹咳道:“我來!”
於是,這日晌午,梁綠珠別的菜也沒做,就坐了一個熗炒河蚌。
這河蚌是個有腥味兒的東西,必須要注意去腥,梁綠珠特意叫了一些燒酒進去,還加了不少的辣子,幸而出鍋的時候,又辣又燙的,香味撲鼻。
原本梁綠珠做了一大盆河蚌肉,可一上桌,才沒動幾筷子,肉就被小木匠和吳歧給吃完了,梁綠珠看向小木匠,又看了看吳歧,要知道,此時此刻,她的碗裏還剩大半碗飯啊。
吳歧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幹咳了一聲,不自在道:“這河蚌實在是太好吃了,之前應該多弄一些的。”
小木匠看了他一眼,即便是剛剛他也聽了吳歧的解釋,可他對吳歧已經生了意見,如今更是不願意搭理吳歧。
“掌櫃的,我幫你盛點鹹菜來。”小木匠起身,朝著後廚走。
吳歧也不在意小木匠對他使臉色,這就湊到了梁綠珠跟前道:“綠珠,你瞧你整日將肥腸加在粉條裏麵,要是加上一點炒好的河蚌,應該也是一樣香的。”
“哪有那麼多河蚌。”梁綠珠淡淡的回了一句,更何況,這河蚌打整起來,可比肥腸費神多了。
“多,多的很。”吳歧連連點頭,眼看著成功吸引了梁綠珠的目光,這就湊到了梁綠珠的跟前,一副獻寶 模樣道:“昨兒個我摸河蚌的那條溪流裏,還有不少,一會兒我帶你去?”
這不要成本的東西,梁綠珠自是喜歡,於是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
吃過飯,梁綠珠和吳歧就帶著口袋出發了,吳歧還特意趕了牛車去,方便馱運河蚌。
吳歧將梁綠珠帶到了山腳下的河塘裏,那河塘的水很是清澈,正要挽起了腳褲就能往下走。
梁綠珠走了不多時就看到了好些河蚌,不由將周遭的環境看了看,驚道:“這裏地處山腳下,周遭也有樵夫和山戶人家經過,他們怎麼就沒有看到這些河蚌?”
吳歧看了梁綠珠一眼,故作小心的將食指放在嘴唇邊上,朝著她輕輕地噓了一聲。
“這要小聲些,別讓他們注意了去,別回頭跟咱們搶。”
梁綠珠見他說話時左顧右盼,倒真像那麼一回事兒,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不由道:“你就不能說兩句老實話。”
吳歧見她果真是不信了,這才道:“大部分的安縣人,都吃不來河蚌的腥味兒,就跟那螃蟹一樣,放在外頭都是賣不起價格的。”
梁綠珠一愣,弓著身子去撿河蚌的動作也消停了一些。
吳歧看出了她心中想法,不由一笑:“放心吧,那是別人做不出好味兒來,這河蚌擱你鋪子上,那就是美味兒,你要對自己有點信心。”
梁綠珠倒是從來不懷疑自己的手藝,隻不過,她對吳歧確確實實是沒有信心的,誰知道吳歧這話是真是假?
不過看著小木匠晌午也是吃了那麼多,想來這河蚌在安縣是沒有忌諱的,不像螃蟹。
兩人蹲下來,足足撿了兩口袋,天就陰沉下去了。
梁綠珠捶了捶酸痛的腰部,喊了吳歧一聲,這就將口袋捆了起來,打算托到路上去。
吳歧及時趕了過來,將她趕了開去,自個兒將裝滿了河蚌的口袋提了一起,又摔在肩膀上,直接朝著岸邊上走。
梁綠珠看著吳歧的背影,不得不感歎這人天生的蠻力。
想想自己前世再是動作敏捷,卻也是比不上吳歧的,吳歧這樣的伸手放在現代,那應該能賺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