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石頭早就將吳歧當做世子看待了,畢竟,如今已經有證據證明吳歧就是當初千音夫人跟王爺所出了,隻不過,他們在等著周二嫂的出現。
親口證明這一事兒,亦或者是說,親口跟吳歧證明這事兒。
寧王擺了擺手,馮石頭這就退了下去,剛剛關上房門,就聽著有丫頭在嚼舌根子,隻說三房夫人薑氏上門去質問吳修遠,直說那大彈藥是他放的。
馮石頭的嘴角掛了一絲冷笑,看來這三房的夫人還真是不簡單啊, 他還真是應該仔仔細細的查一查。
想著,一個閃身就離了廂房的院落。
此時,吳修遠的竹園裏已經別薑氏帶來的人鬧騰的不行了,吳修遠剛剛處理好酒窖裏的傷亡,如今又坐在屋子裏看了看賬本,一宿未睡,整個人頭昏腦漲,沒有想到,外頭又傳來了薑氏的聲音。
栓子氣憤,這些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將他們家主子當成了什麼,如此欺辱。
“少爺,我這就去找老爺來,老爺一定會替咱們做主的。”
眼看著栓子朝外麵跑了,吳修遠揉了揉太陽穴,知道這事兒自己是必須得出麵了,若是不出麵,隻怕外頭的人還不知道要嚷嚷到什麼程度。
將賬冊合上,吳修遠洗了臉,頓覺得清醒了很多。
打開書房的門,隻見薑氏還在外頭叫囂著,他眉頭一皺,不得不開口:“三嬸這是什麼意思?”
薑氏一哼,看著吳歧總算是出來了,麵上多了一絲得意。
“我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你耳聾了嗎,我說了這麼多話,你也沒聽到耳朵裏去?”
薑氏謾罵著,又湊近了他一些,指著他的鼻子繼續罵:“你將我侄兒害的那麼慘,你還好意思說了,我侄兒這才剛剛到酒窖值班,你就讓人將酒窖給炸了,吳修遠,你自己給說說,你到底是有多狠的心啊。”
其實,這事兒才剛剛發生的時候,薑氏就鬧過,卻也沒有鬧得這麼厲害。
一來是因為吳修遠在外處理傷患的事兒,直至今日天亮才回來,一來又是因為薑白銀出了事兒後,吳三老爺也攔著她,隻怕他們沒有證據,如此一鬧,倒是傷了和氣。
畢竟,如今在吳家當家做主的人還是吳半場,而吳修遠則是以後的主人, 他們都不應該得罪。
如今,薑氏還是特意趁著吳三老爺不再,這才跑出來的!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吳修遠聽著她的指責,這覺好笑。
“因為是白銀從你手裏拿的酒窖一差事兒,你心有不服,所以,你就想盡了辦法,想要將他殺害。”
薑氏說的振振有詞,一想到薑白銀躺在床上那樣子,又心疼的哭叫了起來。
“這酒窖的差事兒雖是給了他薑白銀,卻也不姓薑,這所有人都知道酒窖是咱們吳家的,我為了對他大家保護,還要搞壞自家的東西,你未免也太看得上薑白銀的,更何況,我這人一向不喜與人計較。”
吳修遠這麼不急不慢的說話,倒是說的薑氏有些無言。
就在這時候,吳半場和吳三老爺一前一後的來了,薑氏一見有人來了,連忙拿著手帕失聲大哭。
“我可憐的白銀啊,要不是因為姑母我保護不了你, 你也不至於有今天這個地步。”
這話,就是說給吳三老爺聽的!
說她保護不了薑白銀,實際是說她的男人吳三老爺沒氣魄,連著這事兒也不敢出頭。
這話說的吳三老爺一陣愧疚,連忙將他扶著, 擔憂道:“沒事兒的,大哥不是來了嗎,有什麼委屈直接跟大哥說,大哥一定會替我們做主的。”
原本還想讓薑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今看著自家娘子這委屈模樣,他不竟鼓了一口氣,不論如何,都要讓他大哥賣給自己一個麵子。
目光下意識的朝著吳修遠看了去,他早拿出了三叔的威嚴:“修遠,你跟三叔說個老實話,這事兒,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