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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鐵牙是被羅家下人趕出去的,羅子陽連碰麵的機會都不曾給他。
他琢磨不透,隻覺得羅家這事兒,怕是有問題,於是一股腦的回頭去找楊榮,楊榮腦子比他要好使上許多,這事兒,他跟楊榮說說,興許,楊榮能懂的了那羅子陽的意思呢。
於是,他沿路返回,往巷子裏的老槐樹跑去。
可一路走了過去也沒有見著楊榮,左右找了一陣,耽擱了片刻的功夫,楊鐵牙終於打定了主意去梁綠珠那處找。
楊榮一定去找梁綠珠了,畢竟,將他害的這麼慘,都是因為梁綠珠!
一路進了米粉鋪,隻見鋪子上生意正好,楊鐵牙扯開了嗓門就大喊大叫,他就不信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梁綠珠還能將楊榮如何了不成。
“梁綠珠,你把我侄兒藏哪裏去了,趕緊給我交除非,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這時候,梁綠珠剛好在裏屋給寧王泡了一杯茶水過來,一聽到外頭的動靜,趕忙出來查看。
楊鐵牙看到梁綠珠出來,眼神一凝:“梁綠珠,趕緊把我侄兒給我交出來,你究竟存的什麼心,你到底想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做這殺人放火的事情不成。”
“楊榮沒有來過我這裏,你要再敢胡鬧,我就讓人通知趙大人過來。”梁綠珠一看到楊鐵牙,麵色也難看了起來。
楊鐵牙可不怕這個,當下就將一桌的客人趕了起來:“滾,都給我滾,今兒個,你梁綠珠要是不將我侄兒給交出來,我就絕對不會善了。”
這麼個話語剛剛說出來,一旁吳歧走了過來,將梁綠珠拉到自己身後冷臉道:“你若是上門來找事兒的,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還敢打我不成,到時候,我就往趙大人麵前喊冤,我告你,讓他抓你去縣衙大牢,你就等著看吧。”
威脅的話語剛剛說出來,不遠處的一桌客人才凳上站了起來,緩緩地往這邊走了過來:“我看,你這樣訛人,是沒有用的。”
“你怎麼知道沒用,我給你講,你一邊待著去,可別怪我動手。”楊鐵牙翻了一個白眼兒,待他看清楚跟他說話的人是誰啊,整個腿都軟了。
這,這不是寧王嗎?
之前在公堂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自己要是得罪了他······
楊鐵牙有些不敢想象,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可勁兒的喊道:“饒命,饒命啊。”
“滾!”吳歧冷冷的哼了一聲,實在是不願意讓這雜碎壞了店麵上的生意。
如今楊鐵牙一聽到這個字,隻覺得如臨大赦,哪兒還管的上是誰說的,起身一溜煙就跑了。
梁綠珠看著楊鐵牙這樣子,忍不住道:“看那樣子,楊榮真是丟了,他該不會。”
吳歧不喜歡聽到她談起別的男人,不管那男人是誰,頓時,也不等她將話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屋裏還煮著茶,還不趕緊去看看?”
梁綠珠經了她的提醒,一溜煙的往廚房跑。
吳歧也想跟上去,寧王卻開了口:“我們,談談?”
他在這裏等了他許久,他就是沒有出來過,寧王心裏很是清楚,吳歧該是在故意避著他。
吳歧準備回屋,就在這時候,寧王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後日就打算押著劉奎回京複命了,你可有什麼交代?”
吳歧頓了頓,想到了劉奎,雙手忍不住握緊。
一旁的馮石頭見狀,趁機道:“公子還是和王爺坐下來說說吧。”
吳歧呼出一口氣,知道如若自己今日不跟寧王說清楚,寧王會一直在這裏坐下去等著他,與其如此,還不如與他說清楚。
於是,他率先坐了下來,寧王見狀,麵上鬆了一口氣,隻要他願意跟他說說話,那便一切都好。
“劉奎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希望王爺秉公執法,一定要將這樣的壞人繩之於法。”吳歧開口,他感覺的到寧王有意邀他回京,但他卻毫無想法。
“捉拿劉奎畢竟也有你的功勞,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回京?”吳歧裝不懂,他不妨直接再說出口。
吳歧想也不想,直接搖頭:“我並無邀功之心,隻想守一方小店,陪一人終老。”
“可是,王爺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公子,你待在這裏,王爺會痛苦一輩子的。”馮石頭再也坐不住了,雖然,他作為下人,不該說這些,可必經吳歧是王爺唯一的兒子,這番終究是找到了,為何不隨王爺回京?